0027 第二十七章　离前春尽，铁骑将行

仲春未尽，边关来报：忽有突厥大军集结突袭，烽火直逼罗川关，两日之内连破三道哨卡。

王府内堂尚飘着梅香，宇文达已着甲披鞍，军帐风起，诸将云集。

冯怜儿立于檐下，一袭月白常服，未施粉脂，只静静看着他与副将低语，语声沉稳。

数国连环战乱不休，她早知这一日终会来，却不知来得如此之快。

夜幕降临，王府灯未熄。

宇文达回府，见她早已设好香汤浴桶，静候一侧。见他入内，她柔声笑道：

「明日王爷便要启程，今夜……妾有一愿。」

他眉目沉静：「你说。」

她抬头看他，眼神似水微动，却笑得淡然：

「愿今夜，不谈离别，只谈缠绵。」

烛影婆娑，红帐低垂。

他将她抱入榻上，长甲褪去，唇齿落于她香肩，她反手抱颈，主动吻上，声音轻颤：

「妾今夜，是为王爷而着的红裳，便也要为王爷……脱去。」

她玉指解开衣襟，雪乳滑出，乳尖蓓蕾早因情动而挺立。他捧起双峰，俯身含住，舌尖揉弄，吮得她轻吟连连。

「王爷……今夜快些、狠些……将妾记在骨血里……」

他翻身将她压入红帐深处，腿压玉股，肉根直抵穴口，一举贯入！

「唔啊啊……王爷……好久没这样……这么深……」

她缠着他腰际，雪腿大张，粉穴早已蜜水横流，紧紧吮吸。他双手扣腰，大开大合地抽送，撞得她娇喘似泣，乳波荡漾。

「你是本王的妃……本王的女人……谁也夺不走……」

「妾要您答应我……下辈子还做我的男人……」

他应声未语，只更狠地挺入，花心被顶得发颤，蜜汁溅溢，红帐中一片淫靡交欢之音，缠绵如梦。

黎明将至，室内只余残香。

他穿甲束带，她跪坐在侧，轻声道：

「王爷此去……万事小心。妾不求天长地久，只求……记得今夜。」

宇文达握着她的手，目光如铁，唇落她额：

「本王会回来。你等我。」

然而，命运，从不听情话。

0028 第二十八章　天下易主，香魂入泥

初夏未至，洛阳惊变。

北周静帝禅让帝位于杨坚，三月之内扫平宗室，立隋为正统。

天下换主。

王府未及稳定，新帝即下诏整肃旧朝余烬。

而宇文达代王，在战役中战死，军报自鸣沙关而来，残卷中仅载八字：「王阵于西坡，尸不存形。」

而究竟是真的战死，还是杨帝清除宇文氏旧部给的理由，已不得而知。

那一日，冯小怜正坐于南苑红帐中，手持玉梳，望着铜镜，镜中眉眼犹艷。

帐外忽有急报传至，侍婢掩面而泣，哀声难止。

她未言语，只静静垂眸。

一滴眼泪从她睫毛滑落，落在锁骨，无声。

她未哭，也未喊。

只是静静起身，走至曾与他交欢无数次的床榻旁，轻轻坐下，手指覆在锦被上还未散尽的温度上。

那晚，他说会回来。

可他没回来。

她知道，那双曾拥她入梦的臂膀，如今只剩断骨冷灰，埋于荒丘。

不过数日，新命便至：

「故代王妃冯氏，无主可依，念其姿容尚可，赏赐予故王妃李氏兄长李询为妾。」

短短数句，便将她从荣极一时的王妃，打回尘埃。

她曾夺李氏相守多年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