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珊姗躺在地毯上看着发亮的灯泡丝,想着自己的一生,痛苦如此持久,如龟爬蜗行,快乐却转瞬如风过。繁复的花纹和细小的绒毛刺红了她娇嫩的皮肤,而木子的嘴唇手指让她脸颊发红,心跳加快。
接着慢慢的,所有羞耻和不适消失了,她的喉咙被唇舌塞住,呻吟的话被迫吞了进去,只能粗喘着呼吸,感觉有火烧着嗓子,压抑着多年的情感瞬间宣泄,然后是耳边的呢喃。
“木木。”张珊姗睁眼看着压着自己的女人,声线紧绷却眼神清明:“草我。”
木子撑在她脸边的两只手僵住了,许久咽了口口水,问:“用啥?”
“手……嘴……下面……都可以,只要是你,都可以。”
“好。”
灯泡闪了两下,灯泡丝瞬间被烧断了两根,昏暗的灯光把她们揉在了一起。
张珊姗双手环着木子的脖子,在海浪中,在月色下看着她。
我不想沉睡,也不愿醒来。
她幼时,被困在肮脏的囚房 ,双手绑着粗绳,口里塞着脏布,忍饥挨饿地听着绑匪的辱骂和嘲讽,也曾幻想过王子白马,神兵天降,但如今这个人出现,前路却是是刀山火海。
必粉身碎骨,不得善了。
张珊姗被弄得失神,想着那年,漏雨的房顶,潮湿发霉的饭菜以及张家拒绝给赎金的推脱之语。
然后记忆粉碎消散,只有木子的低语,张珊姗沉醉在她的爱里,眼泪停了。
嘴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声:世俗禁锢灵魂,唯愿你能如风,且永远如风。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木子也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没有轻重,这张珊姗叫的声调奇怪,也不知道是爽了还是不爽,但不管她爽没爽到,还是老样子,老结果了。
木子披着浴袍坐在浴缸旁给她洗头,看着手上丰富的泡泡想着,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好女人,给你花钱又伺候你的,不……还是有的,比如我就是那个好女人,木子叹气。
所以这个其实不是1和0的问题,这个绝对是人的问题,所以不管是攻还是受,她都是注定是那个任劳任怨的牛了。
把张珊姗收拾干净了,木子裹着湿发给张珊姗吹干头发,等医生给她正骨后包扎好小手指,木子才套了个大外套,换了个干帕子裹好头发去书房,听今天集团的运营情况和财务报告。
张珊姗坐在床上无聊地换着电视节目,等吃了晚饭,木子还没回来,她下楼去催她吃饭,还没敲门就隐约听见里面的声音。
“报警?陆为和张家也不嫌丢脸?”
“现在到处是电子眼,查到也就这几天的事。”
“嗯,下一个。”
“你朋友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