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吧。”

顾耀没有说话。

木子穿戴好,跟着去了住院部,去病房探望顾骊,老远的就看到拐角处走来的两个保镖,张全和张宗,以前她和张珊姗在一起的时候,这两人也跟在她身边过。

他们遇见的时候,俩人看了木子一眼,冷笑了一下便擦身而过。

木子转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叶钰按住了顾耀青筋饱满的手臂。

叶钰:“这里是医院。”

这个病房门是实心的,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也看不到外面,打开门先是一面关起的帘门。

顾耀小心翼翼地唤着:“姐,姐……你看谁来了?”

得不到回应后,顾耀戳了戳木子,让她往前走。

木子小心地往前走,很奇怪,之前脚心刺进玻璃,她不疼,现在玻璃片被清理干净了,她反而觉得每走一步,就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轻轻撩开浅绿色的帘幕,看到了缩在墙角,把头对着墙壁,双手抱膝的顾骊。

木子站在那里,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她看着顾骊的漂亮的黑色大波浪卷发被剪短,拉成直板,穿着浅粉色的长款珊瑚绒毛衣,缩成刺猬。

木子产生了退缩感,她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顾耀,小声问:“我……我怕吓着她。”

顾耀皱着眉,被叶钰拉住,叶钰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抽根烟吧。”

初春的北京深夜,又干又冷。

木子站在那里,房间里开了暖气,她穿着外套浑身有些发热,她脱掉外套,走过去,学着顾骊,也双手环腿抱着自己,将头像鸵鸟一样埋在膝盖里。

两人不言不语,靠着半米的距离。

木子静下心来,想起了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人和人之间像应该像刺猬一样保持适度的距离,靠的太近会刺伤对方,太远又觉得寒冷。

木子小心和顾骊保持着距离,她闭着眼,想起了当初那个眼脸疤痕的少女,总是小心翼翼地靠近讨好和试探,让人觉得心酸又可怜。

木子只觉得疲惫又困倦,屋内静谧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她突然觉得顾骊这样逃避外界,蜷缩自己,这种错觉真像是已经游走在人世的边缘,格外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