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革音。

“对，我就是想死，我就是恶心，我活着就是棋子，就是工具！可你不是吗？革音？你也是烂泥里的泥鳅，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过去了，那些噩梦会在地狱里陪着你，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会永世不得超生！而我，我会木木结婚，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只有你！只有你！孤独的死去！连故乡都没有！你死了也是孤家寡人！”

革音爆怒，她从后腰掏出枪，黑黝黝的枪口指向张珊姗。

张珊姗笑了笑，“开枪，朝这里，你会被送回意大利，在监狱里，那些恶徒一直在等你……”

革音脸红晕的极度不正常，她大口喘息，指尖发抖，她左手抵在枪口。

“哥……哥……不要，姐姐不想回去了，我也不想回去……哥，我不要坐牢……哥……”

“杀了她，哥……杀了她……杀了她！木木就自由了！哥杀了她！”

林??双手抡起椅子朝她们两个砸去，直将张珊姗砸翻。

“你们一个二个肖想我老婆！问我过我了吗！我才是她的女朋友！我才是正派的！我们拜过祖坟！见过父母！一起睡过！你们呢！算个什么东西！”林??大口喘息，一手抹掉嘴里的血，朝地上甩去。

张珊姗撑起身站了起来，一双眼红透了，她抓起地上的刀叉，走过去，踹翻林??，将人抵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反手握着刀叉抵着林??的颈动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你和她 到哪一 步 了 ？”

林??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刀叉，冷笑着反问：“哪一步？！你应该说还有哪一步没完成？哪一种姿势没试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呼吸……”

电光火石之间，张珊姗瞳孔放大，正握着刀叉就要插进去，木子从轮椅上跃起，滚了过去，拿手附在林??的脖子上，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过来的，但所有人都看到张珊姗的刀叉插进了木子的手背。

血沿着银色的刀叉流了下来。

木子疼得骨头都裂了，她皱着眉头看张珊姗 ，又看向一旁举着枪的革音：“闹够了吗？你们是脑子进屎了吗？再闹下去，干脆我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随你们怎么翻天了都行。”

*

四人来的时候，坐的是高档豪车，走的时候，坐的是警车。

楚杳姊带上口罩和帽子，坐在木子旁边在另一个房间里做笔录。

张珊姗革音和林??三人坐成一排，一个看左，一个看右，一个看前。

张珊姗：“等我律师来了，我再配合工作。”

革音：“我中文不好，警察叔叔，我律师马上到了！”

张珊姗的律师二人组已经到达，革音的律师刚刚赶来，林??脸皮一抖，看了下手机说“我律师在门口了。”

门吱呀打开了，木子缩成一团，林??举手示意，一双黑色雪地靴，在往上是一件厚厚的长羽绒服，一张小巧雪白的脸在格子围巾里面。

林??一脸自豪：“我律师……”来了。

尉迟走向前，向张珊姗后面的律师二人组打招呼：“师兄，师姐，好久不见。”说完又向革音的律师打招呼：“师兄你什么回国的，好久不见。”

林??：“……”

尉迟这才冷眼看着一脸伤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