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看着手机的短信,死死地握住手机,然后往地上一摔。
她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心里是又酸又气,握着拳头半天,她本来该高兴的,任谁天上掉下来一百万,会不高兴?偏偏木子气急攻心,她死死咬着后槽牙,然后又原封不动的把钱给林??转了回去。
木子不停地抹着脸,可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等到刺眼的灯光打开,尉迟捧着她那张眼睛红肿,鼻尖通红的脸的时候,木子才回神了。
尉迟拿纸巾慢慢地擦拭着木子眼睛的泪。
木子哽咽着拿手去推尉迟,想要挡住脸,尉迟将木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相顾无言。
木子平复完心情,对尉迟说:“我买了明天回成都的机票了。”
尉迟理了理木子的头发:“我明天请假送你。”
尉迟就坐在床边,不用说话,就能给人安稳的力量,她也不问原因,也不挽留,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你,对你的人生不加干涉,也不予置评。
木子又哭了。
尉迟摸着木子的脑袋,脱了衣服上床,把木子搂在怀里:“睡吧,其他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双向才有意义
第二天,木子脸都没洗,就早早地收拾好,提着行李箱背着小包,拉着尉迟的手,上了出租车,到了机场,一路无言。
木子快进登机口的时候,尉迟才伸手摸了摸木子的头,淡淡地说:“早饭还是要吃的。”
木子回了句:“你也是。”就离开了。
木子知道自己是在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不是吗?
谁不想日子过得舒适一点?谁不想活着是生活,而不是碌碌无为的生存着,起飞后,飞机不断上升到高海拔云层,木子透过机窗往下看气势磅礴的黄河和巍峨的连绵的高山,此时就像是模拟生存地图的虚景,在宇宙,国家,存在了上亿年的秀丽山水里,自己和芸芸众生一样,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而成都的房子又能免费住几年呢?
真的还了张珊姗的钱,自己又剩下什么了?
每每思及至此,木子就头疼欲裂,而人类所有痛苦的根源,只来源于恶毒和善良都不够纯粹。
木子拖着行李箱,下了飞机,打了出租车,回到了顾耀的大房子,虹膜开锁,木子刚打开门,就被迎面飞来的玻璃瓶砸中了脑袋,她身体快速闪过,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蹭到了额角,皮当场破了,血渗了出来,不一会就高高肿了起来。
木子被砸得头有点晕,她抬眼就看到顾耀和另外一个男子,两人硬着脖子,身上衣冠不整,像是刚打过架又像是刚滚过床单。
两人争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开门的木子,顾耀脸色缓了缓。
“上官木?你没事吧?怎么 ……突然回来了?等等,我给我姐打电话。”
另外一名男子看着自己失手把木子砸中了,木子还眼疾手快的救下了把她砸出血的玻璃瓶,她定睛一看,这个花瓶是之前和张珊姗逛超市买的。
木子把花瓶放到鞋柜上,然后把麒麟从太空舱里放出来,给它倒了水和粮食,家里的摆设和一些东西都还在,当时张珊姗只拿走了她穿的一些衣服,一切设施和她走的时候并无区别,木子扯掉口罩,往沙发上一躺,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顾耀:“你饭都没吃啊?”
木子早上没喝水,嘴里干不想说话,只是躺着,男子白了顾耀一眼,然后热了吐司和牛奶,端出来给木子吃,又找到了医疗箱给木子擦拭清洁头上的伤口。
木子像丢了魂一样,静静地吃着,也不说话,等她吃完了,才问:“你和你男朋友回来了,那我住哪里?说好了至少两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