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蹦不出来。

木子脸色愈发难堪,好几天了,林??不提,木子以为蒙混过关,字像是石头卡在嗓子里硌着难受,缓了还一会,木子握了握拳头:“你知道了?”

自助烧烤店,不是好地方,至少对于谈生意,吵架和即将吵架的朋友,情侣,同事来说,都不是好地方,散不开的油烟,嘈杂的谈话的人,跑来跑去的小孩,没完没了的走来走去拿菜的路人,和是不是转脸偷看木子的男人女人。

所有的声音的像潮水般褪去,一时间木子感觉自己像处于真空环境,只知道自己耳朵,面皮烧地厉害,过一会又像是耳膜充血鼓胀,把所有声音无限放大的在木子耳边,只有手脚僵硬又冰冷,难堪和窘迫。

木子在林??沉默无语审视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如同赤I裸般无处可躲,许久许久才憋出一句苍白又无力的辩解:“我不是因为她的钱,和她在一起的。”

不欢而散。

林??帮木子叫了出租车,一言不发地站在后面看着木子,木子很想转身去拉她的手,去说些软话好话去讨好她,但抬眼看到林??‘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和不理解,以及夹杂着林??自己都未成发现的轻视,木子只想撤退,逃走。

原来让你开心的人,也能让你如此难过。

只要林??愿意,她说话比那百灵鸟还好听,哄得人心花怒放,如同踩在那棉花上轻飘,但她要是沉着一张脸,不,不用沉着脸,她说句实话,问个现实的问题,就能让木子难堪好几天,到现在木子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木子在群里,说有个学长请吃饭,她吃得好饱,当时林??‘为什么请你吃饭’‘你不和别人在一起这种就是占便宜’‘AA不好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等一系列话,让木子打字的手僵硬着,然后把钱转给了学长,顺便还发了截屏在群里,而林??只说了一句‘回来,我请你吃,你把小城吃遍,天天去那米其林都行。’

木子想说些什么,但林??说得话,她无从反驳。

一百万不是一百块,木子想到这个数字,就有种深深地无力感,这是普通工作,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攒不下来的钱,而林??却能轻轻松松地说出口。

她说辍学就辍学,不考研了就不考研了,三万块都懒得去退,说去上海就去上海,说在北京开工作室就开工作室,这人的一生简直充分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家有千金,行止随心’,遮羞布被扯开后,两人的差距和无法逾越的沟壑就这么清晰明了起来。

她是一个包包就能骗到的小姑娘,一顿饭就能哄好的廉价妹。

看着夜色,木子很想为自己苍白苟且的人生辩解一二,但她做出来的事情,却和拜金女们没有什么区别,也是拿包包,收红包,收礼物,以前玩得小,都是几万的东西,林??心知肚明,也懒得说她了,但现在直接火箭般速度飞到金字塔顶端,欠了张珊姗一百多万,但不止的,木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对张珊姗,都不敢提的那块二三千万的百达翡丽手表,还欠了张珊姗什么?木子不知道,但细细算来,自己这几年被她监视,还有她们也有了实质性的发展,这些都不算她的损失吗?

可是这样的,算损失吗?

木子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恶心。

她生气林??像是天上的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疾苦,只会站在她的道德制高点质问自己,又恶心自己洗不掉的底层人民穷酸,以及占便宜的心态。

木子回寝室的时候,寝室空无一人,麒麟蜷缩在被子上呼呼大睡,看到木子回来了,跳下去蹭着木子的腿 ,木子将麒麟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洗漱完了,穿着尉迟的睡衣,躺在尉迟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打开手机,短信提示音,林??的给木子的账户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