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珊姗翻了一页,不看木子:“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熬两个通宵,还美得跟精修图一样啊?”
木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是她们在一家海底捞吃火锅遇到拐角处的一个小明星,木子打料的时候,近距离地看着她,真是皮肤白到发光,小脸和精致的五官,于是木子很兴奋得和张珊姗分享,张珊姗在海底捞里走了一圈,回来后,冷淡说:“这店我走了一圈,都是中庸之姿。”
木子:“不是吧,那个小明星,那么好看!她手上文着文身呢!你看到了吗?”
张珊姗吃着碗里的虾滑,语气平淡,像是陈诉事实:“都没你好看。”
木子侧着身看着张珊姗,她身上还冒着热气,木子想到地板上的水,疑惑地问:“你不是首富吗?为什么会淋雨了?”
张珊姗手指轻轻搭在床单上,目光专注的看着文案,避开了今天晚上为什么半夜淋雨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谁和你说我是首富?”
木子奇怪地反问:“不是吗?”
张珊姗:“不是。”
木子更奇怪了:“怎么会?你不是张国建的外孙女吗?唯一的继承人吗?新闻还有那些公众号媒体都这么说的。”
张珊姗:“张倾山只是昏迷了,成了植物人,还是有很大概率醒来的,整个家族还是张国建说了算,集团的部分主权和经营管理权也在我二舅张睿民手上,虽然他孩子都死了,但外面的私生子和私生女还活着,我妈和小姑还活着,张国建的私生子也很多,只是在各个分公司里当个管事而已,还有我三表姐也活着,不过在国外进修,和外国人搞在一起了……”
木子听着张珊姗说着这些人物关系,脑子都晕了。“可,都说你是继承人啊。”
张珊姗的眼睛看着文案黑白的纸张,语气却带着嘲讽:“对外说是继承人,不过把我当内斗的挡箭牌罢了,我只是个工具人而已,等张倾山醒了,或者我二舅不和老爷子对着干,又或是那舔白人屁股的表姐要点脸,我的利用价值也就结束了。”
张珊姗把文案放到一旁,转脸看着木子,“或者老爷子愿意不要脸的再把他外面的莺莺燕燕再抬成正房回来,就看那些吸血虫们哪个野心大,脑子够用了。”
木子心里一酸,想到了张国建和她外婆离婚再娶的新闻,她握着张珊姗的手放在脸上摩擦:“那就不给他打工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咱又不缺那些钱,户头多那么多个0有什么用,又活不了成百上千年的,你别像小说电影写得那样,傻不拉几的给别人做嫁衣!而且你看看你这不要命工作的样子,你知道多少年轻人是猝死的吗 ?别有钱用,没命花的,是月薪3000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不香吗?去他的继承人!不干了。”
张珊姗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小傻子还说别人傻:“没那么夸张的。”
木子:“那你为什么淋着雨回来?都凌晨三点了。”
张珊姗的眼神这一瞬有些飘忽,她看着木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又问了一句曾经很久问过的问题:“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木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极其强烈,她握着张珊姗的手有些抖:“是阿姨……阿姨……出什么事了吗?”
张珊姗:“不是她,是那个男人……他死了。”
那个男人,木子好像猜到是谁了,她紧张地看着张珊姗,呼吸变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太贪了……人,都不该太贪心了……他死前和我说了一些话。”
木子握着张珊姗的手:“他说了什么?”
张珊姗不答反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木子没有说话,她看着张珊姗的眼睛,那双漂亮的黑色的眼睛折射着天花板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