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上,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
周遭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她凤袍裙摆拖地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唐琳儿回到东宫,殿内烛火昏暗,隐隐透着压抑的气息。
魏子麟早已等候多时,见她踏入殿门,原本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几步上前,猛地伸出手,死死捉住唐琳儿的手腕。
他眸中满是暴戾之色,厉声逼问道:“陆玉芝的死,可是与你有关?说!”
唐琳儿微微仰头,冷冷地看着魏子麟,殷红唇瓣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她轻轻挣了挣手腕,却未能挣脱,索性也不再挣扎,开口说道:“魏子麟,你还是这么天真。”
魏子麟瞳孔震颤,眸中暴怒再也隐忍不住,低喝道:“你说什么?!”
“陆玉芝也好,沈星晚也罢,死了便死了,又有什么要紧?”
唐琳儿冷笑,声音很轻,在静谧的夜里听起来像毒蛇吐信的‘嘶嘶’声似地。
“你满心只看到她们身后的势力,可曾静下心来想一想,那些所谓的势力,不过是过眼云烟,在风云变幻的朝堂上,顷刻间说倒便倒了。”
她仰起头,凑近魏子麟,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家世出身算什么?”
“谁能真正助你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谁才是你真正该珍视的人啊。”
唐琳儿的声音在寂静幽暗的大殿内久久回荡,一字一句,似冰锥般锋利,又似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魏子麟被她判若两人的变化所震慑,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怔忪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