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我了。”

沈星晚心下似被重锤碾过,失望至极,抿了抿唇仍恳请道:“赵大人,我哥哥一心报国,如今蒙冤受屈,深陷囹圄。还望您能念在往昔的情分上,助我们一把。”

赵大人却只是仰头长叹,眸中满是无奈,而后再不发一言,转身匆匆离去,避而不见。

沈星晚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黯然垂首,满心期许化为了泡影。

但她不肯气馁,马不停蹄又赶至了兵部郎中孙大人的府上。

孙大人瞧见她,面上立刻堆起客气笑容,可那笑意却如同浮在水面的薄油,根本未达眼底。

听完沈星晚的请求,他眉头微蹙,很是无奈。

“并非孙某不愿帮衬,实在是如今这朝堂局势波谲云诡,复杂得如同乱麻,稍有不慎便会行差踏错,惹祸上身。您呐,还是另请高明吧。”

沈星晚涨红了脸,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些人往日上赶着来丞相府登门求见,阿谀奉承的时候,可不是眼前这副倨傲的嘴脸。

可眼下实在无法,她努力平心静气,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孙大人。

然而,一番唇舌费尽,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只能黯然离去。

一日时光匆匆流逝,沈星晚接连拜访了数位父亲的旧部,却如同撞在一堵堵冰冷的石墙上,屡屡碰壁。

天色渐暗,残阳如血,她拖着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很是挫败失落。

就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候,搀扶着她的绯云忽然说:“还有一位老爷的旧部,曾经的吏部员外郎周大人,他虽出身寒门,但品性高洁,或许愿意施以援手呢?”

短短一日间尝尽世态炎凉,沈星晚本不再抱有希望,但她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救下哥哥的机会。

她命车夫改道,去往了周大人的府邸。

周大人得了通报,亲自迎出了府门,见到沈星晚后眸中满是感慨,声音微微颤:“沈小姐,经年不见,令尊可还好么?”

沈星晚恭敬行礼,眼眶泛红有些哽咽:“周大人,我哥哥如今深陷牢狱,备受煎熬,恳请您念在往日情谊,助我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