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驾在皇上身侧的皇贵妃这才面色稍霁,露出些笑脸来,柔声向皇帝进言:“这十四皇子也是,小小年纪非学人射猎,好在是未伤及性命,以后还是专心读书罢。”

她眸光轻转,意味深长地望向立在魏子辉身侧的燕景焕。

“这次幸运有人救他,下次,可未必了。”

“咳咳……”皇上猛烈咳嗽一阵,捂鼻吸了口药包香囊,“既摄政王救下子辉,也是缘分,着朕口谕,命摄政王燕景焕担任子辉的老师,教他读书骑射。”

“皇上?”皇贵妃睁大了眼睛,望向皇上,“子辉不是已经有老师了么,这......”

“那些蠢材,没得教坏了朕的儿子。”皇上瞧着皇贵妃,“就这么定了。”

皇贵妃哑然,脸上青红交加,回眸看向立在众皇子中的魏子麟。

魏子麟脸色也不好,竟连母妃给他使眼色也没看见,只一味盯着远处缤纷贵女中的一抹红。

沈星晚正端着茶盏,闲闲地撇去浮沫,饮了几口。

她心中松快,连带着看周围的莺莺燕燕们也顺眼了许多。

她今日,是故意来引燕景焕去救魏子辉的。

前世在这场春猎中,小皇子魏子辉在南区密林被重伤,最后救治不当,长久瘫痪在床抑郁而死。

后来有一次魏子麟醉酒,得意洋洋地向她吹嘘,详细吐露了自己是如何谋害折磨那些皇兄皇弟的。

沈星晚深觉他残忍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