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已经暴毙多时,尸身都已僵硬......”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风从半开的窗棂间灌入,吹得烛火摇曳,拉出魏子麟半隐半现的影子。

他依旧没有说话,仿佛沉溺在无声的黑暗之中,手指缓缓收紧,骨节泛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那声音极轻,像是夜风拂过树梢,轻飘飘地,落在侍从耳中,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侍从不安地抬头,只见魏子麟依旧坐在那里,眸光低垂,神情晦暗,唯有烛光在他

眼角微微跳动,竟让人一瞬间生出一种错觉。

他的眼角,仿佛闪过一点泪光。

可只是一瞬,魏子麟的神情便恢复如常,眸色沉冷,脸上的笑意更淡了几分,仿佛方才那一抹情绪,只是侍从的错觉。

“死了便死了。”

他声音冷了下来,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不过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去宫中送报,就说太子妃突发恶疾暴毙。命内务府依礼厚葬,莫要闹得太难看。”

侍从浑身一颤,连忙低头称是,叩首后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生怕再多停留片刻,就会被迁怒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