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可可爱爱,还冒着热气,他捏着送进嘴里,一口一个。

吃个糕团压压惊。

死也要吃了点心再死!

冬青跑回来报信没多久,紧闭的宫门就“咚咚”地被人敲响了,片刻后,外面响起一个冷而沉、带着不耐的嗓音:“没人开门?”

小宫女冬青瘫倒在地哆嗦不止,秋杏也一脸惧怕,但还是跑过去开门。

她还没跑到门前,一声巨响,伴随她的尖叫,朱红的门板上木屑飞溅,被人以巨力一拳砸出了个大洞,然后又踹了一脚,轰然倒塌在地。

楚暮云看傻了,含在嘴里的糕团也忘了嚼,就这么看着那位带兵逼宫、气死重病的父皇、屠了静妃满宫上下的五皇子,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

对方停在他面前,低头看他。

好高,男人的身影完全将他笼罩。

楚暮云最先留意到的是这位煞神衣襟上溅到的血,还有钻进鼻子里的血腥味。然后是挂在腰间的一把乌黑长刀,硕大的刀身,反衬得束着牛皮蹀躞带的腰身紧窄。他双眸睁大,一双桃花眼瞪圆成了杏眼,再抬头往上看,和对方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对视上了。

“什么味的?”那人问。

楚暮云刚要开口才发觉嘴里含着东西,从小的教养都是吃完再开口,赶紧嚼嚼嚼了好几下咽下肚,微鼓的腮帮如凝成团的霜雪,“枣泥馅的。”

“哦。”对方发了一个音节又沉默了。

楚暮云瞄了眼瓷碟,只剩下最后一个小兔糕团,迟疑了下问:“你想尝尝吗?”

对方看着他,答:“你喂我。”

楚暮云两指夹住了那块糕点,递到煞神嘴边。对方咬住,两口吃完了,颈项上,喉结滚了滚。

“呃,你……你是来做什么的?”感觉对方并没有杀意,楚暮云鼓起勇气问。总不至于是来跟他抢最后一块米糕的吧。

下一刻,他的身体腾空而起,被横抱在怀中,对方说:“带你走。”

他们走了出去。没人敢拦,宫女们都战栗着跪倒在地。

宫门外的道路上,楚暮云问:“你父皇没碰过我,我觉得他不是断袖,是拿我当幌子。你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