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照顾她成年,支付她学美术的巨额费用,提前十几年当了家长。

明明那么嚣张恣意的一个人,却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

嘴比谁都毒。

心比谁都软。

南风带上阁楼小门,泪如雨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门被敲响。“南风,是我。”

南风极力憋着眼泪,忍到眼圈儿通红,“裴西洲哥哥……”

她吸吸鼻子,怕自己一开口就带上哭腔,谁知道说着说着,眼泪还是吧嗒吧嗒掉下来:“我哥他、他是不是会很危险……会不会回不来……我该怎么办……”

她还不到十九岁。

害怕到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

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现在凝满水汽。

她泪眼朦胧看他,看起来脆弱易碎。

“乖,不要哭。”他伸手给她擦眼泪,拿出毕生耐心一般,从眼角到脸颊,直到瓷白的小娃娃脸变得干干净净。

南风抽抽搭搭打着小哭嗝,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