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她后衣领,拎小猫似的把南风拎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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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洲和顾桢都不在家,南风闲着无聊,决定进行一场彻彻底底的大扫除,显示自己的温柔贤惠。

长发绑成干净利落的丸子头,刘海都用小卡子别了上去,穿上围裙带上手套,她个子小,看起来像个被雇佣的童工。

小童工戴着耳机哼着歌,步伐轻快,从厨房到餐厅再到客厅,边边角角都不落下。

沙发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裴西洲昨天翻看的军事杂志。

她站定,突然想起来,她昨天在这儿摸过裴西洲的头。

他头发触感和那张冷漠少爷脸完全不搭,很软,只是因为短有些刺手指,她碰了一小下,心尖都跟着发痒。

“南风,没人这样欺负过我。”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冷淡肃穆气场敛起,他看着她,嘴角噙笑,温柔无辜。

南风不敢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想,怕想太多,怕自作多情。

她晃晃小脑袋瓜,把那些小心思都晃飞,伸手把他的杂志和顾桢的笔记刑侦专业书都摞到一起,往沙发旁边收纳架放的时候,有张照片轻飘飘掉出来落在地板。

201X届侦查系毕业照。

照片上全体人员着警服常服,背景是湛湛青空和警院大门。

那个时候的顾桢肩上只有一拐,他吊着嘴角看向镜头,有些坏有些痞,神态不驯。

而与他并肩站立的人一张俊脸冷若霜雪,有清晰棱角,眼神干净明亮,透过照片少年气扑面而来。

是六年前二十岁的裴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