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了一会,徐医生说还要继续查房先走,留空间给他们俩。

江遥还像往常一样把饭盒放到他面前,但她没着急打开。

“你生气了,因为徐医生。”

她语气中带着笃定,目光灼灼的看着秦牧。

两人对视了一会,秦牧低声说:“是,心里有些不舒坦。”

她傲娇的哼了一声。

她就说秦牧有些不对劲。

五个月虽然不说是朝夕相处,至少也躺一个被窝里睡的,怎么可能不了解一些呢?

江遥笑着打开饭盒,推给他,“吃饭!”

秦牧没动筷,问她怎么不继续说刚刚的事。

江遥往他嘴里塞了块肉,晃晃脑袋,“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刚刚吃醋了我很开心啊。”

秦牧咽下嘴里塞的肉,无奈一笑,“你这是什么逻辑?”

江遥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眼睛弯成了月牙,“嗯.....我的逻辑是你心里不舒坦=吃醋=占有欲变强=喜欢增加=爱意值增加。

简单来讲,就是你越来越在乎我了,越来越喜欢我了。

我这理解对吗?”

秦牧被她这一连串的“逻辑”说得哭笑不得,但心口的某一处在这一刻被柔软填满,那感觉就像被温暖的阳光轻轻包裹着他,带着一丝酸胀,却又十分满足。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理由倒是充分。”

江遥躲开,捉住他的手指,在他指肚上挠了挠, 像只小猫,傲娇的翘起尾巴晃晃,“你不喜欢怎么还要我晚上陪着睡?”

秦牧被逼的退无可退,他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叹了一声,“是,我喜欢你。”

可能他心底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她了,只是心中还有顾虑。

他面前的江遥毕竟不是原来的江遥,那个默默照顾了奶奶三年的江遥,早已不在了。

他对那个她很感激。

三年前,他们的结婚是一场算计,也是一场对彼此不公平的悲剧。

她被亲生父母推下河,而他跳河相救。

两家匆忙商量婚事,不过半个月,结婚报告批准,领证,摆酒,正式结为了夫妻。

结婚当晚,他没碰她。

他还记得那天,屋外热热闹闹,屋内却异常冷淡。

江遥坐在床边,眼神空洞,没有任何关于结婚的喜悦,甚至在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了恐惧和害怕。

而他也过不了心中的一道坎,他想着至少要相处相处再进行下一步的关系。

只是谁都没想到第二天的任务来得匆忙。

一别就是三年,再见面,竟换了芯。

他心头绕不过的还是对原来江遥的亏欠和无从表达的感激。

他想,如果不能和江遥说开,那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将自己的喜欢毫无保留的给她。

秦牧:“年后我能申请到一周的假期,陪我回去给江遥立个坟吧。”

【What?他....他说什么,要给我立坟?】

秦牧:“不是给你立,是给三年前嫁给我的那个江遥立。”

【.....他真会读心术?】

小黑默默闭嘴。

秦牧:“我的确会读心术,只读你的心。”

江遥眼瞳一缩,她下意识就从手中变出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

“你....从什么时候会读心术的?”

秦牧没有闪躲和反抗,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声音和往常一样,“从审讯室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听到了你和小黑的所有对话。”

“从牛尾山,硝石矿,再到你昨天的交易,还有半夜去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