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一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浑身散发的上位者气息实在太过强烈。

他目光锐利,扫视了一圈,最后在秦牧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秦牧感受到那道目光,心中有所疑惑。

他总觉得这位领导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在审视,又仿佛在确认什么。

会议开始后,秦远山坐在主位上,声音低沉有力。

“关于白玉飞的事情上面高度重视。这次我来,就是要彻底查清事故发生的缘由。”

“受伤的战士现在怎么样了?”

林师长认真汇报,“轻伤的战士情况稳定,已经安排回宿舍卧床休息。重伤的战士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其中有五人受伤情况严重,医生判断确认他们出院后无法在部队再服役。

至于白团长,现在在病房里养病。”

秦远山点了点头,“你们自我调查的如何,有什么发现?”

林师长:“经过我们的调查,初步判断,事故可能与爆破的力度有关,但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秦远山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爆破的安全评估可不是小事。

“等会让地质专家到现场去调查调查。”

林师长点头:“是。”

会议散了之后,秦远山看着秦牧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们部队这个秦牧是怎么回事?”

“秦团长因为在连城的地震救援中受伤了,还没好,所以就拄着棍子过来的。”

“哦,他家里条件怎么样?”

林师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首长要问秦牧的事情,但他也就事无巨细的说了清楚。

“秦牧家里三代都是军人,但都为国牺牲,家中就只剩下一个父亲,和一个奶奶。

目前他奶奶和媳妇都在家属院随军。”

秦远山听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奶奶过来了?那他父亲怎么样,还有他母亲怎么没有听你刚刚提过?”

林师长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我早年的时候调查过他,一直没查到他母亲是谁,至于他父亲叫秦和平,是一个很平庸的人。”

秦远山听到这里,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

“我知道了。”

*

秦远山安顿下来之后就带着专家去了军区医院。

此时的白玉飞还因为脊柱的原因不愿意和别人交流。

王燕每天以泪洗面,拿着准备好的吃食劝他吃一点。

可每一次都被白玉飞打翻在地。

这一次依然是这样。

秦远山带着专家进门时就看见王燕正在地上捡着吃食。

他看向床上那个颓废、消瘦的身影,眼中不禁染上一抹失望。

白玉飞他在京市军区见到过。

在他看来,白玉飞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脸上总是挂着谦逊的笑容,每次见面都会敬礼,汇报工作也条理清晰。

虽然不是最出挑的,但有白家撑着,前途也算是一片光明。

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酿成了如此大祸。

他接手的时候白玉飞的父亲还亲自登门拜访,希望他能手下留情,毕竟白家这一代就这么一个儿子。

如果是别人说不定有转机,但秦远山向来公私分明。

白玉飞的罪一旦定下来了,那就必然会定死,他不会管这是不是白家的唯一儿子,儿子和女儿是平等的。

专家给白玉飞检查了下,“有站起来的可能,不过还需要长时间的治疗。”

王燕一听眼睛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