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何况小白菜,又是个良家妇女,自然要说得难上加难,好叫他请自己设法,其中利益,
那就难说的了。想定主意,便向子和笑道:“大少爷心急也用不着,得意却亦不成功。人家
是个正道的良家妇女,已嫁着丈夫,我们只是说她的标致罢咧。若说是到邪路上去,那就不
对了。”子和听了浑如一盆冷水浇头,浑身冰冷,呆呆地道:“老钱,你如何知道她是正经
妇女呢?她嫁的又是何人?是一个有财有势的人吧?”宝生道:“这怕不是。小白菜嫁的丈
夫,说也可笑,却是个丑陋不堪,身不满五尺的三尺短命丁,同了小白菜的绝丽清雅,真是
极端不配,两个人在一起,真是个潘金莲同武大郎。而且家中贫苦非常,差不多吃了朝饭,
没晚饭的样子。他的丈夫,做一个豆腐店中的伙计,每月收入,那里够养家活口。还亏得小
白菜做得一手好针线,替人家做些活计,才可以勉强度日,似这般娇的一美人儿,倘是生长
在大家闺阁,怕不是个闺阁千金,偏偏落在贫苦人家,做一个豆腐伙计的妻子,红颜薄命;
说小白菜的景况,可算是一些不错的了。”
刘子和听到这里,早笑颜逐开的道:“老钱,如此说来,小白菜嫁的丈夫,面貌既丑,
家况又穷,不过是个下等商人的妻子,怎说是难上加难,不容易设法到手呢?一个女人,没
有不爱金钱和漂亮的丈夫的人,小白菜生就这般闭月羞花的容貌,嫁得了一个丑陋不堪的丈
夫,又无财少势,心中未必乐意,难免冤老天无眼,巧女常伴拙夫眠,不得意可想而知的
了。别说是别的,就是到了晚上睡觉,高兴之时,瞧见了如此的一位丑八怪似的宝贝,兴致
先得丢了大半,又是个二尺短命丁似的矮子,凑了头不凑脚,把一时兴头,都扫得干干净
净,这般的苦况那里忍耐得住。倘是有一个漂亮年轻男子,手头又松,劲力又足,去勾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