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像按下了倍速键,而?她迷迷糊糊,被抛在后面,魂魄游离,什么也追不上。

“慢………”

她断断续续地?求饶,声音飘散在旖旎的空气里,尾音也支离破碎。

裴远之没说?话。

季舒楹呼气声更重了,无法自抑地?张唇,大口大口呼吸着,整个世?界都像蒙上了水雾,而?她根本看不清泥泞的一切。

浓重的雾气弥散,可?见度极低的一切,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了。

夜风吹动着窗帘,柔软垂落的白色薄纱,一角悠悠晃动着,你追我赶,在月色中翩跹,恰如旁边发?生的一切。

……

季舒楹本就不行,不过十来分钟,她俯就下身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如同灌满了水被戳破的水球,沉沉的,根本没有停下来的一刻。

稍微缓过来一点之后,季舒楹抬起?头来,眸光水润地?看一眼裴远之,这对他?来说?似乎只是前菜,连力气都没费多少,更别说?出来了。

“累了吗?”裴远之抱着她,一边吻她的唇,一边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宝宝。”

“……”

季舒楹与他?接吻,绵长湿漉漉的亲吻,交渡着彼此的气息,舌尖、口腔都被长驱直入,扫荡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单纯接吻,无其他?不良暗示!请审核员看清楚!)

终于,找到换气的气口,她委屈控诉:“你……管……这个叫……休息?”

她都快累死了。

“已经?很轻松了,宝宝。”裴远之吻她眼尾的泪,将她的所有泪意都舔舐得干干净净,一点不漏。

“还是你想自己来?”

……

一个小时后,连着又?两次,季舒楹终于认输,眼泪汪汪地?求饶:“不要了……老公……”

“真的不要了……”

她累得不行,闭着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细微地?颤动着,遮住那双漂亮似猫眼石的眸子,从腿到脊背,浑身上下一丝多余的力气也没有。

手臂无力地?垂下,指尖也软软地?落着,最后是被裴远之抱着去的浴室清理。

裴远之将她被汗打湿的发?丝顺到一边,淋浴、洗头、帮她吹头,热风在指间穿梭而?过,季舒楹眯着眼睛,舒服得昏昏欲睡,俨然一只吃饱喝足困意乏乏的小猫。

大半小时后,两个人清清爽爽地?回?到床上。

中央空调的温度上调了一度,加湿器孜孜不倦地?工作?着,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被子的每一角都被掖得紧密。

“睡吧。”裴远之拍了拍她的背,语气类似于哄小孩的低缓温和。

季舒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像猫咪似的,嗅了又?嗅,确认是自己标记的所有物,才道:“不想睡。”

想起?什么,她偷偷瞥一眼被子的下面,小声问:“你是不是还没……”

还没出来。

“不想睡?”裴远之挑了挑眉,“还有力气,再?来一次?”

“……”

季舒楹立马闭眼,往他?怀里歪头一倒,“有点困了好累啊我先睡觉了。”

她本来只是装睡,谁知裴远之的怀里实在是太温暖、太舒服、太好睡了,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居然真?的睡着了。

怀中人似乎因为前面的运动,消耗了许多力气和能量,埋在他?怀里,没几十秒,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

床头灯昏黄柔和,为怀中人的睡颜镀上一层柔软的光圈,未施粉黛的素净小脸,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晰,长而?翘的睫毛投下阴影,睡颜很是恬静平和,意外地?让人平静。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