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倦意和困意一起袭来,季舒楹才挂了电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在?做梦。
夏日?午后,清透的?日?光洒下,在?地板上一寸寸地爬着,薄纱的?窗帘被风吹起,翩跹似振翅的?蝶。
裴远之改了出差的?时间?,今天陪她一起回了季家,妈妈还没回家,季舒楹在?床上午睡。
梦里的?自己闭着眼,似乎睡得不舒服,胸闷闷的?,胀得很难受。
是刚换的?新内衣又小了吗?
季舒楹闭着眼伸手,想要把带子解松一点,还是不太舒坦,干脆将扣子解了,内衣脱了,里面只穿一件吊带睡衣。
还是不舒服。
好像不是衣服的?问题,是她的?胸……胀得麻麻的?。
季舒楹闭着眼,咬着唇,因为难受,低哼着,密绒绒的?睫毛一颤一颤,似破碎的?羽毛。
眼前忽而多了一抹阴影,有?人走?到床沿。
季舒楹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站在?床前,他?今天来见父母,穿得很正式,灰蓝色衬衫,别了领带夹,笔直锋利的?西装裤,单手插兜,腕表泛着银光,衣冠楚楚,克制禁欲的?模样。
背着阳光,神色晦暗,更?显得漫不经心的?高傲和冷淡。
他?垂眼,居高临下地看她,忽而开口问:“怎么了?”
季舒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自己不舒服。
男人俯下身来。
阴影覆下,季舒楹本能地闭上眼。
微凉的?指尖落下,肌肤相触的?刹那,季舒楹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很奇怪,他?的?指尖很凉,像雪尖的?一捧雪,带起一连串酥酥麻麻的?感觉,缓解了不适。
裴远之的?声音一贯冷静沉淡,听不出情绪:“这里,还是这里?”
“……是这里。”
季舒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尾音拖长着,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耐,甜腻得让她自己都陌生的?腔调。
鼻尖嗅到裴远之俯身带来的?清冽香气,男士香水的?乌木沉香,混着肌肤沐浴露的?味道,很清凉,也很柔和,几乎让人沉溺。
整个人像是浸在?雨后的?竹林里,淋了清冽的?一场雨。
不知道摸到哪里,原本保持着正常社交距离的?碰触,逐渐变味起来。
胸口麻麻胀胀的?感觉舒缓了很多,但季舒楹身体别的?地方开始难受了,比之前更?甚。
她被什么冰冰凉凉奇形怪状的?东西咯到,摸索了几下,拿了出来,却发现?是那个海豹造型的?小玩具。
只是没在?她手里呆多久,去了男人宽大?的?掌心。
那双起草审阅过合同,代表律所签过字的?修长手指,此刻正把玩着精致可?爱的?小海豹,轻轻拨弄着开关?按钮。
像高傲的?波斯猫,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小毛球玩具,看不出是感兴趣,还是兴致缺缺。
“喜欢重点还是轻点?”
季舒楹听到裴远之问,嗓音冷峻微哑。
“轻点。”
季舒楹口是心非道。
他?看她一眼,眉梢微抬,一眼看穿她的?谎言。
“你喜欢重的?。”
他?语气从容笃定。
被主?人嫌弃过的?小玩具最后还是派上了用?场。
季舒楹张口,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想要平缓一下躁意。
没有?用?。
她喜欢用?小玩具,是因为时间?和坡度都可?以自己掌控,她掌控自己的?一切,不论是情还是欲,可?现?在?,神秘的?钥匙交到了别人的?手里,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