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刘氏说了一声,再度出门,也往南山去了。
刘氏瞧着他的背影,含笑摇头,真是小两口,分开一天也受不了。
易峋疼她女儿,她当然是打从心底暗里的开心呢。
秦春娇提着篮子,篮子里放着一把小耙子,哼着之前在相府里学来的京城小调,在山间小路上走着。
已是暮春了,天气微微有些热,但山里依旧是凉爽的,昨夜才下了一场雨,微风带着湿凉的空气迎面而来,让她身心愉悦。
只不过是一天一夜没见着,她就已经想易峋想的厉害了。
男人不在家,她也没出门做生意,闷在家里也是胡思乱想,找董香儿说话,难免被她笑话想男人,她便索性到山上来了。
自从张罗起那个小摊子,她便几乎再也没有来过。
南山物产丰富,经了昨儿一场雨,兴许冒出来不少的菌子木耳,采些回去,也是加菜。
走到了一处杂树林子里,果然几株大槐树树干上生着一丛丛的木耳,黑油油的,迎着光闪着光泽。
秦春娇满心欢喜,上前采摘。
正忙碌着,只听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响,一道轻盈又扭曲的声线响起:“春娇姐姐,你真是好自在呢。”
秦春娇停下,顺声望去,说话的人果然是林香莲。
林香莲披麻戴孝,一身白衣,一脸的惨白,薄薄的唇上挂着一抹狞笑。这诡异的笑,让她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变得扭曲狰狞。
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一步步走上前来。
秦春娇晓得她娘死了,但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变故,她看林香莲这样子不对,心中暗暗戒备,向后退了两步,朗声说道:“香莲,你要干啥?”
林香莲笑着,轻轻说道:“你别叫了,这儿没别人。峋哥哥在京城呢,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