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板凳也很正?常的,我可不是莹娘,一个人如厕都不成,还非得要人陪,我本来就是个独行?侠,您就别担心我了。”窈娘自己常常一个人习惯了,她在金陵的时候偶尔跟着甄氏出去见面,也从来不会抢莹娘的风头?。
解氏却?只是觉得女儿可怜,嫡不嫡,庶不庶的,也亏得这个孩子坚强。
“都是娘害了你。”解氏喃喃。
窈娘倒是比她娘坚强:“娘,别说这些老话了,自古贫贱出良才,更何况我好歹也是吏部侍郎的女儿,祖父是河南布政使,哥哥大有可为,娘亲呢人美心善还会做生意?,对我更是无微不至,若是连我也成日作怨妇状,那这世上的人还活不活了?”
当年她就见过那些比她小?多了的小?女孩,衣衫褴褛,背上背着弟弟或者是妹妹,手上提着瓦罐,罐子里稀薄的一点?米粥。
和这些孩子们比起来,她的日子已?经是非常好过了。
何必自怨自艾?
解氏听她说完也是一怔:“也是哦。”
窈娘其实也是为了让解氏放心,顾妈妈提前帮她把衣服熨烫好,青黛和红袖两个也是满是雀跃,小?姐能够出去玩儿,她们也能跟着出去,总比老是憋在家里好。
只有关氏听说窈娘和大房的姑娘们一起出去交际,认定了是解氏对公公说了什么,故而才如此,心中又?不平起来:“我成日关在家中,倒不能出去见人,那个嫁了个庶出的,倒常常以吏部侍郎的儿媳妇自居。”
偏偏她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话若是对丈夫哭诉,那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她还没?那么傻?
本来三房的人都被打压也罢了,如今小?姑子开?开?心心的出去赴宴,她反倒是还能委委屈屈伺候个妾婆婆。
自己倒是成了见不得光的人了,如何让她不憋闷?
喜鹊劝道:“您别生气,等?日后咱们大爷有了功名,可不就什么都有了。她倒是得意?,但二爷连个童生试都没?过。”
“这倒也是,但我总觉得我这婆婆什么都没?有为自己儿子儿媳操心。我相公是靠自己的才干才得以看中,儿媳妇进门也跟窝囊废见不得光似的。”关氏越说嘴越毒。
若非是亲耳听到,谁也不曾想到看起来最为规矩的关氏居然是这样的人。
喜鹊立马让盯梢的人把风,免得被人听到,那可是大逆不道。
事实证明,人的身份并不代表一个人的本质,名门贵女,未必就是贤良淑德教养好。关氏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只是外?表符合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完美无缺的家世,挑不出错的礼仪,还擅长管家,很会管下人。
可实际上她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尊自己为菩萨,看他人如秽泥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