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丑陋的疤痕,李轻婵还是心猛地揪了一下。
这么长的疤,当然得流多少血,得多疼啊!
李轻婵最怕疼了,代入了一下这疤在自己身上,就已经疼得想发抖了。
但钟慕期身上可不止这一处疤,她使劲眨了眨眼,视线终于舍得向上看,这回看见了那被衣襟半遮着的、可怖的、依然冒着血水的新刀伤。
“怎么这么深的伤!”李轻婵愕然,下一瞬眼中蓄起了泪,什么局促不安都没了,纤细手指往他肩上伸去,将中衣彻底掀开。
这时她才发现钟慕期身上的中衣已被血迹洇湿了一片,只是他方才侧着身,自己又不敢抬头,这才没有发现。
李轻婵悔得几乎要落泪,明明早就知道他受了伤,还扭捏什么!白白让表哥多遭罪!
“表哥,你疼不疼啊?”
钟慕期被她水汪汪的眼眸看着,答非所问道:“怕表哥疼,你就给吹一吹。”
只是这回他失算了,李轻婵噙着泪瞪他,道:“你还想哄我,明明这都是假的,就算吹一百次,该疼的还是会疼的。”
钟慕期笑了,“表哥只是不想你担心……真的没有多疼的。”
李轻婵觉得他嘴硬,又瞪了他一眼,再也不理会他了。
她小心地拿帕子去拭伤口处冒出的血水,因为是站着的,一头浓密乌发垂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堆叠到了钟慕期大腿上。
后者的视线从那张写满紧张心疼的粉嫩芙蓉面往下,沿着细长的脖颈落入那交叠着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