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听着苍老,怎么医术也这么差?还是那致心疾的药粉实在太罕见了,所有大夫都诊不出来?
她想着,听见了钟慕期的声音:“如何治愈?”
大夫道:“未确定病种前只得先用药檀养着。这病虽发的急,但病患本身应当是有所察觉的,待小姐醒来后将不适之处一一告知,方能确认……”
大夫叮嘱几句注意的事,便离开了。又隔了会儿,有侍女进来给李轻婵喂参汤。
李轻婵心绪混乱,大夫也就罢了,钟慕期进她房里是不是不太好?怎么也没有人管?
汤药下肚,热气从腹中涌上,给了她一丝力量,终于在侍女喂第三口时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醒啦!”挽月又惊又喜,忙喊外间的人告诉世子。
李轻婵被挽月那嗓子震了一下,想让她声音轻些,可是嘴巴张开了却无法发出声音。
“小姐先别说话,缓一缓,喝点参汤润润嗓子。”挽月又举勺喂了一口过去,道,“小姐你睡了四日了,说不出话才是正常的,不要着急,大夫就在府中,马上就能过来。”
如她所言,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脚步声,李轻婵偏头,隔着半掩的纱帐看见了高大的身影,心中一紧,慌忙转回来再次合上了眼。
她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都吐血了,说不定都要死了,能有什么比命重要?
“小姐?”挽月慌了一下,对着走进来的钟慕期道,“小姐方才是醒了的,还想说话……”
李轻婵在心里呜嚎了一声,这才认命地睁开了眼,正对上钟慕期沉静的双目,她飞速向后错开视线,却没看见大夫。
钟慕期是一直盯着李轻婵看的,他在床边梨花凳上坐了下来,道:“先喝参汤,待会儿我有事与你说。”
李轻婵被他盯着,觉得他的视线带了刺一般,看得自己浑身发毛。好不容易喝完了参汤,挽月给她拭了拭嘴角,便出去了。
房门合上的声音听得李轻婵打了个颤,就见钟慕期倾身过来,将被子往外拉了一下,遮住她露在外面的手。
他道:“既然现在无法言语,就将身上的异常想一想,何时出现的,如何不适,想清楚了,明日一一告知大夫,他才有法子给你医治。”
钟慕期说完,见躺着的姑娘眨了眨眼,她眼珠是琥珀色的,因为面色太过苍白显得颜色深了些,软弱无力地躺着,随时要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