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树叶,几乎要将那颗银杏树刻入脑海。
后来钟慕期再也没碰她一下,等天色暗下,就送她回了府。
一路上,李轻婵一直在苦思他的意图,但她脑袋不灵光,没有一丝头绪。
到临别时,她跟着丫鬟走进府门,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空落落的感觉,像在狂风暴雨中坚守了一宿的树叶,狂风散去时它依然守在枝头,却在阳光穿透乌云重回大地时无力地从枝头飘落。
李轻婵觉得那片树叶打着旋落在了她心上,让她心头荡起了层层细波。
她忽然停步,猛地转身,看见钟慕期还停在府门口目送着她。
李轻婵脚步踌躇,迟疑片刻,深吸气,向着他跑了过去。
停在钟慕期跟前,两手抓住了他手臂,小声问:“表哥,你什么意思啊?”
她实在忍不住了,不问清楚,晚上肯定要睡不着觉了。
钟慕期面露疑惑,“什么?”
李轻婵心里憋着气想了一路,觉得钟慕期一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这个表哥,心眼最多了,从他十几岁时,平阳公主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会去问他的看法。
李轻婵猜不出他的意图,也不准备猜了,她要直接问。
看了眼周遭的侍卫和候在一旁的丫鬟,李轻婵吩咐人都离远一些。
丫鬟是她的人,如言退开了,侍卫却是得了钟慕期的示意后才走开。
她有些气不过,抓在钟慕期手臂上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没听钟慕期喊痛,心更很不舒服。
李轻婵拽着他逼迫他低头,仰头直视着他双目,一字一句道:“你不要装傻,我问你什么意思呢,你老实说!”
质问得理直气壮,可她的脸色却没能控制住,红得像傍晚时候看到的夕阳,没有一点儿威慑力。
被质问的人也完全不心虚,还厚颜无耻地笑,用引诱的口吻道:“阿婵要自己动脑子的,先想一想,若是实在想不通,三日后表哥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