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缓过了神,心里不是滋味,“那你自己与阿婵说。”
“当然。”钟慕期不疾不徐道,“该说的我会慢慢跟她说,该教的我也会一一教给她,不劳母亲费心。”
平阳公主听出他这是不满自己插手他二人之间的意思,好一阵无言以对,最终嫌弃地挥手赶走了他。
成亲前他不想平阳公主插手,就什么都瞒着,成亲后又不想她多管。
平阳公主也是服气了,再也不想去招惹这小两口了,随他俩折腾吧……反正她管了别人也不听。
可他们府中就这三个主人家,那两个成双成对了,她一个人就无趣起来,所以才会催着要个孩子。
现在眼看孩子最近几年都别想有了,平阳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这性子是好还是不好……”
“怎么不好呢?”欣姑姑接话道,“世子总是不声不响把事情做好,就拿成亲这事来说,不也是万事俱备了才跟公主说的吗?倒是省得公主麻烦了。”
平阳公主想起这匆忙的婚事,心里还是不大舒服,道:“我是省事了,那阿婵呢?子晏他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也就阿婵脑子笨又不会生气,换了个聪明点的姑娘,谁敢信他?怕是早就想法子跑了。”
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一碗水没端平,愧对了冯娴。
“这不就是常说的什么锅配什么盖吗?一个心眼多脾气硬,一个性子软,正好是一对儿。”
欣姑姑安慰着,她本来还想说都是李铭致与荀氏没人性,不然也不至于让这婚事这么匆忙。
想了想还是罢了,转而道:“公主若是真觉得对不住娴姑娘,以后对阿婵再好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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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李轻婵已经躺下了,等钟慕期洗漱完上了床,她就被抱进了怀中。
钟慕期手掌往下覆上她的小腹,轻轻揉了揉,问:“还难受吗?”
李轻婵枕着他胸膛毫无涵义地哼唧了几声。
钟慕期听不懂,低眼见她双目闭着,眉心微微拧起,看上去不想动弹的样子。
姑娘家来了月事总是不舒服的。
钟慕期想着,在她额头亲了亲,手下动作越发地轻柔地揉动。
屋里温馨寂静,没一会儿,灯罩里仅余的一点儿蜡烛燃尽,眼前暗了下来。
“睡吧,表哥给你捂着,过会儿就不疼了。”
小腹被手掌捂得暖烘烘的,可李轻婵还是睡不着,静静躺了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过了好多事情。
她想起平阳公主说过的她小时候的事,闭着眼睛问:“表哥,我小时候真的很顽劣吗?”
钟慕期“嗯”了一声。
“那我有欺负过你吗?”李轻婵问完,自己就抢先答了,“那肯定是没有的,你不欺负我就算是好的了。”
钟慕期微一沉默,沉着道:“你小时候傻乎乎的,能欺负得了谁?”
说完被李轻婵在腰上轻拧了一下,她哼了一声道:“我才不傻呢。”
钟慕期又要张口说话,她晃了晃身子,拖着嗓音撒娇道:“难受呢,你不能气我。”
钟慕期轻声一笑,看穿她的伎俩也未拆穿,顺从着她的意思,道:“是,你小时候可聪明了,就是不懂事,又淘气,整日给我捣乱,天天压迫我,我可被你欺负惨了。”
“你又胡说。”这回他说了真话,李轻婵却不信了,揪着他衣裳道,“肯定又是在骗我,天天这样,就想让我乖乖听你的话。”
“让你听我什么话?”钟慕期低下头凑在她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听我的过几天晚上……”
李轻婵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翻过身一把捂上他的嘴,趴在他身上道:“表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