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牵进房间里,都没见着什么人影,李轻婵心知是他刻意不让人守着的,又开始觉得他体贴,连傍晚时被欺负的事情都忘了。
屋内只燃着一盏灯,烛火微熏,李轻婵还没从方才的柔情蜜意中回过神来,脸红扑扑的,眸中波光潋滟,娇羞中带着些许傻气。
钟慕期又笑,觉得自己这么久的潜移默化总算是有了点成效,他把人拉着坐到椅子上,故意凑近了,引诱着问:“表哥好看吗?”
“好看。”李轻婵觉得他今晚温柔得不像话,快被他的笑迷傻了,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连连点头,“表哥最好看。”
“表哥觉得阿婵才是最好看的。”钟慕期笑吟吟说道。
他原本的计划是今夜借着伤口痛哄着姑娘守他一夜,再悄悄把人移到床上来,隔日就跟她说是她夜里主动上的床。
转念一想,人还在伤寒中,不能劳累,是熬不得夜的,又想干脆直接把人弄晕了。
只要在天亮前再悄无声息地把她送回去,谁也察觉不了的。
总而言之,今夜是如论如何都不打算放李轻婵回去的。
只是没成想庭院前去接她时,见她一脸春情,这模样,任谁见了都得说她是有了意中人。
既已动心,那就不急着刺激她了,可以慢慢来。
钟慕期给李轻婵到了水,“先喝点热水歇一歇,别累得伤寒加重了。”
他说什么,李轻婵就做什么,捧着茶盏温吞饮了水,心中才稍稍静了几分,又用水盈盈的眼眸去看钟慕期。
这眼神有点让人按捺不住,钟慕期收了心神,侧身将置物架上的药瓶和纺纱取下来。
李轻婵见了这些才混沌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瞬间冷静下来,忙站起来将东西接过。
衣物褪下,最里面的纺纱果然透了血,李轻婵跟着心尖痛,将被血水浸透与伤口黏在一起的纺纱解下时,自己先红了眼眶。
屋内已备好热水,她全神贯注地给清洗着伤口,一眼都没再往钟慕期脸上看。
李轻婵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一次顺手许多,也没那么多顾虑了,怎么方便怎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