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心里有话,又怕夫人觉得奴婢不识抬举,不知怎样说得好。奴婢服侍二爷日子长了,同二爷只有主仆之分,二爷待奴婢极厚,奴婢心里感激,二爷向来读书,只念金风玉露,朝暮之逢,平日里头虽同我们亲近,但从来没有半分谐谑,奴婢知道若是老夫人、夫人抬举了奴婢,二爷定会照顾奴婢一辈子,但奴婢既体谅二爷,便不能让二爷为难。”说到这里伏地一拜,“奴婢今日逾矩了,还请夫人责罚。”
王溪听了她的话,直觉这一番肺肠实为可敬,倒不好小看了这个丫头,将她拉了起来,见她面上神情坚毅,是打定了主意的态度,一时间也不好给她什么承诺,于是先缓了一缓,“你的心思我听得明白,这事先搁一搁,小叔场事要紧,这等事情将来可以从长计议。”
泻月似乎还有什么话,但听得王溪如此说也不好再开口,于是乎低头谢过,领情告出。
照旧年的例应是酉正出场,戌初一刻老夫人已在二门等消息,她眉头紧蹙,面色沉重,众人见老夫人焦急,也都在二门旁伺候,就这么翘首干立着,一直到戌正还没有见齐珏等人先来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