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陶醉的呻吟,扭动。林夜泉,你好脏,好脏!终于忍不住又开始吐了起来。原本空空如也的肠胃强烈的收缩起来,酸涩的胃液不断从口里涌出,背后的人突然松开手,任由我翻倒在地毯上,捂着肚子不断的干呕。
眼泪再也忍不住得泛滥起来,但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哭,只是难受不舒服的反应而已。
莫非天原本炙热的气息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好像从来得不曾出现过一样,变得和平常一样冰冷,只是胸口还在一起一伏的,沉重得喘着气,频率却逐渐趋于平缓。
终于他又俯下身来,抱起我,想将我放到床上,但就在接触到他肩膀的瞬间,我发泄似得张开“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胛,抱住我的双手猛地一紧,却又很快稳住了,动也不动得站在那里,我继续使尽吃奶的力气咬着,最后,一丝腥咸涌进喉咙,这种让我极度恶心的味道才迫使我松了口。莫非天又继续走向房中央,把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眼里的蓝色幽幽的,从未有过得深邃,却又好象夹杂了一点点的悔恨和痛苦。
闭上眼睛,开始思索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下颚和牙床由于用力过度还在隐隐作痛,内壁由于刚才的冲撞,也还轻轻得痉挛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湿湿的,眼角也没有干的迹象。
不敢再面对这个人,因为怕自己就这样陷进去,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更不是爱人,却像是自己的影子。这么说其实不贴切,但这个人让自己觉得那么得踏实,一看到他就像一个在绝对黑暗里行走的人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手指,或者更残酷一点的说法,这个人比自己遭遇到的厄运更多,承担的也更多,看到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自己一直无法讨厌他,怨恨他的原因么。
眼睛不自觉地酸涩起来。只好更用力的闭着。眼睑微微的颤动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想哭就哭吧。”
“……”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这么说,居然肩膀一抖一抖的开始小声抽气,但还是没有正式哭出声。
“林夜泉,我命令你,立刻哭出来。”
“用力的哭,把眼泪苦干为止。”
于是我睁开眼,靠在他的肩上号啕大哭起来,这是自己来打这个鬼地方以后第一次敞开心胸,不顾一切的哭,第一次放纵自己内心的全部情感和委屈。这一年里,面对着董明,自己必须坚强的笑,残来的笑给他看,让他安心;在董情面前,只有他哭得分,自己必须洒脱的要死才能让他止住哭;而面元冕,只有内疚的份,怎么忍心让他看到自己的难过和委屈;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哭也只是无力的,徒劳的感情宣泄,只会让自己的悲伤像经过发酵的酒,越发浓烈……
想着向着,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声音从小到大,先是小声地啜泣,然后越哭越凶,最后就像是泼妇骂街一样扯着嗓子揭斯里底地哭,就这样哭了好久好久,直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哑了,眼泪干了为止。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下子禁止我的眼泪,现在却又命令我哭呢。奇怪的男人。
“想不到你是个哭包。”他轻拍着我的背说道。
什么意思!不是你命令我哭得么!阴险龌矬的小人!如果这时自己还有力气说话,他一定被我的口水淹死了。
“我们就当扯平了。我叫管家把晚饭端进房里,你吃完早点洗澡睡觉吧。”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他确定自己没有人格分裂或者类似的什么精神问题么。什么叫扯平了?是指我还斯他三个部下的事情还是另有所指,无从得知。
也许对他来说,我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牵连了,想到这里,心里有点点欣喜却又泛起了丝丝难过,有什么可留恋的呢,除非自己舍不得这个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