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更加浓了,仿佛跌入了死亡的深渊。
莫非天睁开一双精芒四射,冰蓝得已经透明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将视线放在我前额的伤口上,那刺骨冰冷的视线,让我额头上止了血的伤口痛得仿佛又要迸裂出鲜血来。
我低着头,如雕像般僵直的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胃脏收缩得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值得庆幸,他只盯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开口说话。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就这样过了许久,门外终于有了动静。一个白服男生双手小心的捧着一件黑色的物体走了进来,进来的一霎那,他的脸色因屋里沉重寒冷的煞气一下子透明了许多,但表情却仍然始终如一,让我不尽佩服起他的定力。
他脚步平稳的走到莫非天跟前,毕恭毕敬的直直弯下九十度腰,两手奉上手中的东西,用敬畏而平板的声音低沉的说道:“少爷,您要的东西。”
我仔细一看,男生手中原来是一卷黑色的录像带。
莫非天再次缓缓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卷录像带,蓝澈透明的冰眸,一瞬间飞快的闪过许多深浅不一的蓝色。
第一次看见阴冷深沉的蓝眼出现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我惊愕得感到世纪末日的来临。
很长一段时间,他就这样看着那卷录像带,眼睛眨也没眨,只有那冰蓝的眼珠,慢慢的沉了下来,一直沉到到最底,变成大海中最深沉的一抹蓝色,他才淡淡的开口:“把它放了,然后你们去把事情准备好。”
“是。”
正对面的那堵宽大的墙壁上,突然向两边打开,出现一幅巨大的液晶屏幕。
男生走过去,把录像带放在从墙上自动伸出来的黑盘上后,就和莫非天身后的四个男生静静的退出房间。
惊觉他们都要离开,我本能的起身想跟他们一起出去,却听到了如死神招换般轻柔的声音:“夜泉,我有叫你动吗?”
绝望的,我没有半丝挣扎的坐了回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那已经开始放映的录像。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一间阴暗潮湿,墙壁上没有任何窗户的房间。清晰的画面,却仍然能看出拍这卷录像带时离现在已有些年代了,但却被保护得很好。房间中央是一盆烧得很旺的火盆,里面还有几块火红的铁块。隐约的,还可以听觉那“吱吱”的火声,和低沉的喘息声。
随后,出现一个人影,带着一张圆圆的弥乐佛面具,在阴湿的背景衬托下竟有些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莫氏财阀的人听着,这就是你们不合作的下场。”模糊粗哑的声音,诡谲极了。
莫氏?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由得把眼睛睁大了些,开始被晶屏上的内容吸引,渐渐的不再感到那么害怕。
这时,镜头一转,转到了房间另外一边,转动中,似乎可以看见阴暗的墙角有一团黑影,随着镜头一闪而过,让我觉得那只是我惊吓过度的幻觉。
镜头停了下来,光线不足的屏幕影出三条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全裸的少年,低垂着头,湿亮的黑发遮住了他的面孔,白晰的手臂被铐在一起,高高的吊了起来,两具粗壮的肉体,正一前一后紧紧的夹着他,大肆的抽动着,喉咙发出粗沉而猥亵的咕哝声。
仅是一眼,经验十足的我马上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有些奇怪,难道莫非天也有这样的嗜好?
“把灯开了,这么暗,怎么拍?”镜头里传出一个沙哑得如摩擦锈铁时所发出的声音。
“哦,好的。”镜头一闪,拿摄像机的人走到一旁的墙壁上,“咯”的一声,画面顿时明亮了许多,也更加清晰了。镜头随之又一闪,晃动间,我又看到了墙角那团黑影,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