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有点庆幸,因为时间再长一点,我可能会因为腿软而出丑了。
他看着我,打量着,然后伸出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说:“你很害怕吗?”
“。。。。。。嗯。”我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因恐惧和紧张而过于扭曲,吱吱唔唔了半天才小声的哼了一声。
“我记得你昨天很大胆。”
“有。。。。。。有。。。吗。。。。。。”我结巴的回答着,强迫自己笑了笑,希望不会太僵硬才好。
“你昨天讲话没有那么结巴。”他又说。
“是。。。。。。是。。。吗。。。。。。”又是一句没有营养的问句,打结的脑袋想不出第二种回答。
“我对你的回答和表情感到厌倦。”他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
我一听,原本直起来的汗毛开始尖叫。我可时刻没有忘记如果两个月内他对我感到厌倦我的小命就呜乎哀哉的游戏规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我使劲在大腿上捏了一把,命令自己冻僵的细胞活动起来。
“昨天。。。。。。和今天不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缓慢而小心的说着。
“喔?”他看着我,冰蓝的眼睛终于有了丝和缓。
“一个人如果打击太大,就会变得什么也不在乎了。”
“杀了元承正,对你打击很大?”他问。
“嗯。”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在莫非天面前,最好永远讲实话。
“但你还是杀了他。”
“因为我想活下去。”
“你活得很痛苦。”他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刹那间又变得锐利起来。
“总比死了的好。”我看着他说。
“哦?为什么?”他脸上闪过一丝疑问。
“活着,总会有希望。但如果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轻柔的语言,仿佛在说给自己听般。
“你很怕死。”这是他的结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的确,我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
“像你这样的怕死的人如果会自杀,一定很有趣。”紧接而来的一句残酷冰冷的话语,让我的心再次跌到了底谷。
就在这时,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另外四个穿着白服男生,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25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不高的个子,还算健壮的身子罩着一件宽松的雪白色袍子。他的脸上,写满了害怕和迷惑。
我看着他,感到浓浓的悲哀与同情,不过我帮不了他。
他们把他带到莫非天的跟前,强迫他跪下,然后分别站立在他两旁。
“喂,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沙铁一样嘶哑的声音,紧张得有些竭斯底里。
不过,没有人理会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