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悲痛,她无需知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她平静的生活,包括宫里最有权势的那位。
寒霜未至,风和畅,苍穹清霁,大雁南迁,恣情自在。
历经几日的不休,疲惫不堪,悲痛在安然中渐渐归于平静,每寸肌肤都在舒展,季绾被君晟抱上马,身体酸乏,疲惫地靠在男人怀里。
临街一家茶馆的挑廊上,沈栩握紧手中折扇,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在听闻季绾去往大理寺击鼓鸣冤,他就时刻留意着这桩案子,这个亲手将罪犯送去刑场的女子,与记忆里温柔坚韧的季绾有了出入。
短短数日,申诉一场冤屈,并将凶手绳之以法,可谓不可思议。
她成长了,让他感到些许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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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娇娇下葬当日,季绾在坟前静默一整日,回到沈家昏睡了过去。
卸去一身刺的女子侧躺在床上,恬静如婴,搭在枕边的手虚虚握着拨浪鼓。
君晟走进来,静静坐在床边,抽出她手里的拨浪鼓放在一旁,却听睡梦中的女子发出一声哼唧,有转醒的迹象,又在无意中攥住他的一根手指时安静下来。
食指被一只小手包裹,君晟眸微动,附身靠近那张俏脸,仔细打量,娇面苍白,睡意沉沉,疲累到失了防备。
君晟抬起另一只手,描摹她的眉眼,指腹划过眉心、眼窝、鼻梁,一路到鼻尖、人中......唇角。
女子巴掌大的脸笼罩在他手掌的暗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