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指腹再度落下,从攒竹、四白、到迎香穴,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君晟闭目,胸膛震动有声,“我明日要与顺天府尹巡察大兴县的案件,需要三、五日左右。”

季绾揉得手臂发酸,却任劳任怨没有偷懒,“好,家中事不必牵挂。”

“辛苦。”

知他说的是料理家事,而非按摩,手指快要抽筋的季绾板着小脸,煞有其事道:“不辛苦,我一点儿不辛苦。”

即便没有睁开眼去瞧,也能从语气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闭目的男人仍没有喊停,“压榨”着她。

**

不知不觉,窗外雨丝片片,季绾更衣后坐在床边绞发,思忖着要不要再试试无需拨浪鼓的陪伴独自入眠。

想了想,她拿出拨浪鼓细细抚摸,满眼温柔。

泛旧的小玩意儿,在她这里,千金不换。

可最终,还是被她放进床柜里。

做好心理上的自我疏导,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板板正正仰躺,十指交缠覆在小腹上,可直至漏尽更阑,也无睡意。

辗转须臾,听到窗外闷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