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妇人埋头在膝上,满心委屈无处宣泄,“我是首辅长女喻雾冰。”

“!!!”

喻雾冰自嘲地笑了笑,既丢人,那就一起丢吧。

隐忍二十余年,她累了。

怪她愚钝,没有早点明白一个道理,娘家都是看重利益的凉薄之人,早已不在乎她的生死。世间能靠得住的人唯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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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季绾从木榻上爬起时,长发乱糟糟的,锦褥凹陷,证明一切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