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交过来。我要公告天下,长乐是个举贤重能的地方。”
那舍人忙不迭答应了。
待散会后,旁的人也下去了。昭文昌却留下,金玉隐也走近,只说:“难道将军不是青睐卫玲君?这也是有目共睹的。”凤艳凰笑道:“越是有目共睹的,越不该说出来。难道你尚不知我?”
昭文昌却道:“可现在还是有朝廷压着,再礼崩乐坏也不得反叛,若天下生变,怕卫玲君不得名正言顺。以我所见,还是令他过继为是。”
凤艳凰却道:“卫玲君如真如我所望,自然有法子收服人望,不必徒添一个凤家子的名头。如果他真要靠我才能上位,那么也不配。”
不过在会谈之中,凤艳凰却产生了另外一个忧虑,他忧的是景重。他看出来了,即使景重多么努力勤恳、谦和恭顺,但因为他与景重二人的关系,旁人总是无法公平冷静地看待景重。且关于景重的闲话甚多,只怕真变生不测,卫玲君能够披荆斩棘,景重却不见得能。凤艳凰思前想后,只召见了卫玲君。过了几天,那舍人写的《长乐招贤令》便公布天下了。大家都明白,这文章暗示了两件事,一是凤艳凰决意不婚,大概会和景重一直混下去,二是卫玲君很可能就是继承人。这文章传到景老爷处,他更叹道:“将军尚且不婚育,那么重儿更没理由成婚了。”
虽然如此,景老爷还是抖擞起精神来,换上了新衣服,出现在寿宴之上。今天是他摆大寿的好日子。近几年,小宋已是实际上的总管事了,却也真把家业打理得极好,对待景重温和,侍奉景老爷、粉黛至孝,里里外外竟挑不出一点错处。若真有什么忧虑,那么大概是景老爷仍意识到小宋与洪净的不和。景老爷与洪老爷可谓是生死至交,即使再大的利益也无法破坏他们的友谊,而景重和洪决也是亲如兄弟,两肋插刀、义无反顾,然而小宋和洪净不但不能和睦,反而还暗中较劲,只怕两个老人家不在了之后,便是一场风云色变。不过那也是他不在之后的事了,哪能想到这么多呢?
景老爷的寿宴自然是嘉宾云集、高朋满座的,可这次却一下来了贵客,整个宴会都反变得气氛怪异。原是凤艳凰带着卫玲君来拜寿了。景老爷心里想着:你这是来拜寿呢,还是存心让我折寿呢?
心中虽这么想着,景老爷也笑着迎上去,只说:“真是下帖子都请不到的贵客啊,叫老身如何敢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景老爷正自有些茫然,在宴席间又借不胜酒力的缘故到了内室。小宋是个晓察言观色的,便也跟了进去。景老爷见他来了,尚未开口,小宋便已将凤艳凰并卫玲君贺寿礼单敬上。景老爷拿着礼单一看,便说:“如何担当!”
小宋却笑道:“这比起义父多年来的孝敬也算不得什么,终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
景老爷却道:“凤将军的礼还罢了,只是卫少尉的礼物,我却也担不起了。”
小宋也笑了,只说:“我看卫少尉哪里想到要送礼,不过是凤将军一起给的罢了。”
景老爷便笑了,说:“是的,我老了,不及你年轻人懂得自在。”
小宋只谦让一番,又随着景老爷一起回到席间。凤艳凰的礼和卫玲君是一起的,因此竟成了景老爷寿宴中最慷慨的客人。须知道,以往这个第一位都是洪老爷的。不过,洪老爷诚然不敢与两位达官贵人争锋,知道凤将军来了,还特意要削减礼物,话未出口,洪净已经将礼单重写了。洪净是利落的短发,长得和洪决却不大相像。洪决长得像父亲,洪净却肖母,五官深邃不似中原人,眼睛的颜色也有点泛绿。也因为母亲的缘故,洪净长得很高大,特别适合穿西装,时髦的打扮显得身形挺拔、气质干练,站在军人身边也不弱气。
洪净虽有点自傲,对景老爷还是很尊重的,送了礼,仍鞠躬拜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