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3)

魏貂笑道:“是姨表亲戚,不值什么的。”

凤艳凰却道:“你倒会给谢家找好处!”

魏貂便笑道:“卫玲君是乱皇的儿子,这倒也罢了,连京城也要派官员来会他,可见这事十分重大,半点马虎不得。不说谢家,就是什么景家啊王家的,如若办错,也是麻烦的。任谁要担这个宴会啊,都不容易。我也就是‘举贤不避亲’罢了。”

凤艳凰笑道:“平常不见你这么嘴巧,今天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是不是谢毓秀教你的啊?”

魏貂一阵脸红。景重倒是笑了,说:“原也是这个道理。只是魏貂纵是这么想的,也未必能口述得出来。谢姑奶奶不过是作为长辈,指点了他两句,也没什么的。”魏貂听了忙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凤艳凰也只是笑了。近晚之时,景重红着脸悄悄换了裤子,只是那条凤艳凰的裤子不知怎么处理。凤艳凰却笑道:“只管留下来便是。”景重这才忙回家了。

卫玲君是随母姓的,“玲”也是其母的小名,只是他母亲早已惨死。乱皇也是因爱妻、父母遭遇横祸,才会落草为寇。而卫玲君更是稚子无辜,飘零在外,好不容易与父亲重聚,然而不过数日就骨肉分离,也是人生恨事。卫玲君如今也是十五岁,眉目有几分乱皇的样子,只是不比乱皇那般开朗豪爽,反有一股孤僻乖戾之气。

只是无论卫玲君如何难伺候,也都难不倒谢姑奶奶,一应是招呼周到,没有失礼的地方,一干侍婢也都是笑容可掬,没有被他的冷脸所吓。宴会所开之日,也便是京官到之时。

却见人群中走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那样风采,就是蓝仪了。魏貂探着头看,又对景重说:“他就是蓝公?确实是好相貌!”景重这样隔着人群看他,却似有隔世之感。蓝仪却也回头,仿佛不经意地看了这边一眼,又流水一般的收回了目光,那顾盼流转的风流跟景重在白府初见他时无异。当时景重就是被他那么不经意的一瞥夺去了心神,如今也只是觉得好看只是好看罢了。

蓝仪站得依旧笔直,又对卫玲君说:“皇上特命我来颁旨,要追封令尊为将军,更要封赏阁下。”卫玲君却冷道:“若是如此,蓝公大可不必颁旨。”蓝仪被乐海磨出了好脾性,只是笑:“这是何苦?我也是当差办事罢了。”卫玲君却道:“那我也不敢为难大人,大人只管宣旨,我不领就是了。”说着,卫玲君便径自走开,也不再看蓝仪一眼。

蓝仪也不把这个当一回事,只拿着圣旨,往台上一站,慢悠悠地宣读起来。台下卫玲君也是言出必行,也不听旨,扭头就走了。蓝仪却依然抑扬顿挫地将圣旨宣读完毕,然后慢慢地说了一句“钦此,谢恩”。自然是无人谢恩的。蓝仪略看了凤艳凰一眼,凤艳凰也笑笑,随手指了个人。那人便上前来代为领了旨。

蓝仪循礼到了凤艳凰所处的包厢,说些什么“皇上十分赏识将军”之类的场面话。凤艳凰看着蓝仪,只是笑,又道:“看来老乐真是一位良师啊,给你磨出了好性子。”蓝仪淡淡道:“人在官场,当然不比在大宅里当老爷的。”凤艳凰又说:“你以前总说我虚伪自大、离经叛道,现在你再看看,我还当不当得起这八个字?”蓝仪也是笑了,说:“我倒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了。”

景重看了四周,却不见牧菁,想她可能是去办什么事了,便自行到包厢里伺候,不想一进去就看见了蓝仪。凤艳凰见他进来,便道:“来得好,快给中书令大人看茶!”

景重便奉茶了。蓝仪接过了茶,只是一喝,不禁恍惚。这原是蓝家庄园的茶,那茶庄终究还是卖了。蓝仪也好久没吃过这个茶。再看这茶碗,描金边的薄胎靛蓝色,是蓝家原来器物常有的样式。不觉触及蓝仪思旧之念。凤艳凰不知道景重选的什么茶叶,却见蓝仪色变,便问道:“怎么?是不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