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

蓝仪答:“我自有忙的时候。”

这话说的是正理,景重只是不知道罢了,蓝仪这人不出手、不出声,默默以家业挣钱买卖,却不告诉人,只往家里说穷,裁掉不少开支,对外又隐逸神秘的,保持贵族风范。景重歪在床上,说道:“仪大哥,你也来和我一起歪着说话。”

蓝仪便脱了靴,也往床上躺下,景重递了一个素面的引枕给他,他自接了挨着。景重天真烂漫,也不知蓝仪这样的端正庄重,却已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也不避他,只与他歪在一起说笑。只见景重头发略有些凌乱,刚睡醒的脸上红扑扑的,歪着脖子看人,露出一截粉白的脖子,说话间的情态倒十分撩人。蓝仪默默看着他,支吾地应着,心里却又想,景重才刚回复了自然想出的态度,要又得把这孩子吓着就不好了,便也规矩起来,只装作认真听他说话,不曾动作。

那边渝泉上的大将军府,也见林三郎来了,不过没看见大将军,只叫人把礼金送了进去。牧菁点了一下,就来到凤艳凰跟前,只说:“蓝仪那账已经到了,可要即刻入库?”

彼时凤艳凰正在喂鸟,听了就说:“才这么点儿入什么库。拿去给我买上我上回看中的那只金丝鸟,剩下的钱拿去打个好看的雕花笼,知道么。”

牧菁点头,笑说:“我就说,这个数目大将军也不曾看在眼内,不过是为的旧情罢了。”

“我可不知道什么旧情。谁敢与他有旧情?”凤艳凰斜眼一笑,说,“他最是个打杀旧情的!”

牧菁捂嘴一笑,说:“将军这话真绝了。原看他的相貌举止,满以为是个浊世佳公子,不过脸冷了些,现下认清了,才知道,比起他的心来,他的脸已算是热的了!”

40、

林三郎那边已得了金锁,便知道是姓胡的卖掉了。只是金锁得了,系金锁的珍珠却被卖掉了,也难寻回。林三郎只去问蓝仪,蓝仪推说无事,只叫处理了此事,也不要让蓝仙疑心。

景重虽然上学了,但每逢放假,都常和蓝仪私会。蓝仪见他暂时是能看不能碰的,便也不多带他往房间卧室去,只和他吟风弄月,赏月看花,附庸风雅一番罢了。蓝仪只是有点郁闷,这景重已经不小了,也可以说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吧,又是个男儿,怎么也没什么绮念的?

然而,景重确实从不往那个方面想,他见蓝仪美好,也就像看一朵花、一轮月那样好一般,满心是喜欢的,却不曾生占欲。这天景重又和蓝仪去外城的河边游赏,见花零叶落的,只有几棵枫树火也似的才好看。景重便说:“都说霜叶红于二月花,我们也算见着了。”蓝仪便说:“只顾这些,这秋凉,你也不多穿些。”

二人正悄声说着体己话,却听见马蹄声疾,远远近近的传来。二人正纳罕,回头便见一团枫一样红的人影来,原是凤艳凰一身红装的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健马,噔噔哒哒的来了。他见了二人,也把缰绳一拉,住了马,手里拿着那条马鞭,似就是景重第一次见他时候的那条。

凤艳凰笑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景重笑着答:“随便逛逛罢了。将军倒是好兴致呀,在这儿骑马?”

凤艳凰说道:“你骑不骑?”

景重少年心性,自然满心想骑,但是见蓝仪在侧,也不好说什么,正迟疑间,却见牧菁并几位男子都骑着马过来了。牧菁一拉缰绳,见是景重,便笑道:“了不得,要不是有人绊住,咱们可追不上将军了。”凤艳凰便说:“我的马也不比你们好,全是你们没本事。倒赖人。”

这牧菁的玩笑话却触了景重的心事。他本就不时想着凤艳凰与蓝仪了,现在听牧菁说“有人绊住”,只以为她说的“人”是指蓝仪。景重的心顿时不乐,更不愿去骑马了,凤艳凰再问他,他只说:“我不会骑。怕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