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想去舔那些血。

江衍说不上是因为他现在变成丧尸了，闻到血腥味会兴奋。

还是说顾清焰的血对他有特殊的吸引力。

江衍的喉结轻轻的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幽暗了些。

他咬紧了牙关，强忍着移开了视线，转移着他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去想这些。

察觉到江衍的变化，顾清焰的墨瞳里闪烁过一抹坏笑。

他直接把指腹上的鲜血抹在了江衍的嘴上。

“别浪费了。”

说这句的时候，他的嘴角挂着恶劣的笑。

一看就是故意的。

“你……”

江衍心里一气，只是还不等他有过多的情绪，就被那股鲜血的味道蛊惑，意识变得模糊。

脑海中就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

舔掉嘴上的血。

江衍的舌尖轻轻探出，舔了一下唇上的鲜血后，快速回勾。

不同于闻到的血腥气，那丝鲜血由舌尖扩散到整个口腔中，更多的是一种甜甜的口感，就像是稀释过的糖浆一样。

因为常年的不运动和很少接触太阳，肤色是不太健康的白，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看起来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但是此刻，江衍苍白的唇被染成鲜红的血色。

冷白的皮肤、染血的唇还有红色的眼瞳，倒是有几分像传说中存在的吸血鬼。

病弱中透着几分妖冶。

江衍的舌尖再次探出，将唇瓣上的鲜血舔掉。

顾清焰看着这一幕，望着江衍红润的唇，漆黑的墨瞳染上了一丝幽暗。

他突然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感觉他的小丧尸变得很可口。

就像是商店里摆在架子上的蛋糕一样，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的样子。

顾清焰倏然凑到了江衍的面前，薄唇微张，贝齿露出，对着江衍白嫩柔软的脸颊咬了一口。

咬完之后他往后退了一些，舌尖划过牙齿，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不好吃，什么味道都没有。

除了软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脸颊处异样的感觉唤醒了江衍的理智。

虽说现在变成丧尸了，不会觉得疼，但是突然被人咬脸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感觉特别的怪异。

江衍望着近在咫尺的顾清焰，眸底掠过一抹怒气。

“滚……滚开！”

他抬手想要把顾清焰推开。

但是因为身体现在还不完全受控制，他抬起的手只轻轻的划过了一下顾清焰的脸，就无力的落了下去。

丝毫不像是打人，倒像是在调情一样。

顾清焰望着江衍白嫩脸颊上泛起的红色牙印，蹙了下眉。

他只是轻咬了一下，并没有用多大力气。

这就红了。

小丧尸真的太娇气了。

看来以后养他还要多注意些。

江衍既气顾清焰，也气他自己的无力。

他怒瞪了顾清焰一眼后，躺回到了床上，还特意背对着顾清焰。

背影里都透着生气和不开心。

看着闹脾气的江衍，顾清焰只觉得有趣。

其他的丧尸只会用那种呆愣愣的眼神看着他，顺从他的命令，像是机器人一样。

不像小丧尸，有自己的意识，会说话、会生气。

他就喜欢这样鲜活的、生动的宠物。

顾清焰伸手把江衍拽了起来，望着他说道：“陪我去客厅。”

尽管江衍现在还在生气，尽管他心里非常不想，可是顾清焰的话现在对他来说就像是金科玉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