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闻言，转头看着一旁的褚渊，“你喜欢素色？”

褚渊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感情，“在这种衣物颜色的小事上，朕没有喜恶，不过都是身外之物。”

江衍点了下头，拉着褚渊到离着蓉嫔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

“坐这听。”

两人继续静静的听着。

蓉嫔叹了口气，“也是，圣心难测，又岂是那么好揣测的。”

宫女抬眸望着蓉嫔，“娘娘，您真的想好了要争宠吗？”

蓉嫔苦笑了一声，“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父亲选了我送来后宫，就是因为我在几个姐妹里是最听他话，最好拿捏的。”

“一入宫门深似海，在这高高的宫墙里，与囚牢又有何异？”

她转头顺着窗户往外看去，看着那层层叠叠看不到尽头的宫墙，眸底萦着一片苦涩。

江衍望着蓉嫔，轻声说道：“其实这些妃子也挺惨的。”

他转头看着一旁的褚渊，“你想没想过以后这些妃子要怎么办？是要留下还是要放出宫去？”

褚渊侧眸望着江衍，声音微冷，带着一丝道破事实的残忍。

“朕从来不想纳妃，你以为这些妃子都是被谁送进来的？”

“若是她们想走，朕不会拦，但是把她们送进来的人会让她们走吗？”

第194章 暴君VS阿飘（15）

江衍听着褚渊的话，叹了口气。

是啊，若是真的疼爱女儿的，又怎么会主动的把女儿送进一个从不宠幸妃子的皇帝后宫里。

那些人在女儿和荣华富贵之间选择了后者。

这些妃子，不是在争宠中丧失人形或者死去，就是没有争斗却被困在宫墙一生。

江衍望向蓉嫔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心疼。

褚渊转头看着沉默的江衍，望着江衍眼底的心疼，他又想起了之前江衍一直盯着蓉嫔看的样子。

褚渊的脸色微沉。

这个江衍面上说着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莫不是就是个借口，为了接触他的妃子。

他就不该答应陪着这个江衍来。

另一边，宫女望着蓉嫔，心疼的喊了一声，“娘娘，”

“本以为陛下冷淡不宠幸妃子，我就可以躲过那些，不必非要强撑着笑脸去谄媚争宠，可是父亲他却不肯放弃，一定要逼我得到荣宠。”

“若是我不听他的，他就要断了我娘亲的汤药。”

蓉嫔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眉眼间浮现出一丝嘲弄。

宫女望向蓉嫔的眼神里带着心疼，她抬手抚上蓉嫔的手，一字一字的认真的说着：

“小姐，无论你要做什么，要走什么路，奴婢都陪着你。”

蓉嫔低头看着面前的丫鬟，伸手回握住丫鬟的手，“小梨，谢谢你。”

看着这主仆俩惺惺相惜的一幕，看完全程的江衍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心酸，轻摇着头叹了口气。

看着江衍那心疼可惜的表情，褚渊的表情又沉了沉。

“朕不喜欢她，去下一个。”

他冷声说完后站起身，快速且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江衍还沉浸在情绪中的时候，就看到面前快速的闪过了一道身影。

他一愣，随后立马转头去看，就看到褚渊疾步往外走的身影。

江衍起了身，快步追了上去，在褚渊要穿门而过的那一刻握住了他的手，才没有让他撞在门上。

两人转瞬间就到了外面。

江衍看着脸色冷冽的褚渊，虽然说褚渊的表情平时也是冷冰冰的，但若是仔细去看，还是能感觉到一些细微差别的。

“你怎么了？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