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焰抬手抚上江衍白嫩的小脸，指腹在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温柔缠倦的动作中透着一丝痴迷和小心翼翼。

“小丧尸，你现在知道了，这些都是因我而起，这些病毒，这些丧尸会出现是因为我，你要怎么做？”

“你那么善良，想要帮助别人，如果用我的死换所有人的生，你要如何抉择呢？”

他的语气平静不已，但是掩于平静表面下的是波涛巨浪，那汹涌翻滚的巨浪中是深幽的戾气。

他平静柔和的眉眼中摇曳着一丝阴鸷和狠戾，还有一丝极淡的一闪而过的杀气。

若是小丧尸和他的父母一样，心中只有研究，没有他。

为了其他的东西或人舍弃他。

他会选择杀了小丧尸，然后再自杀。

顾清焰深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江衍，似是想要看透一切直接望进江衍的心底，看透他内心真实所想。

江衍抬眸望着顾清焰，神色认真的回道：

“阿焰，我不想骗你，我确实想要破解病毒。”

“我想要研究出病毒，我想护住我的朋友，也想让我们两个人都变回普通人，去过普通的生活。”

“但是我不愿意用你去换。”江衍抬手握住顾清焰的手，紧紧的攥住。

他抬眸望着顾清焰，一字一字特别认真的说道：

“我不会让别人对你做人体实验的，我会想办法帮你隐藏你的身份，不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要是能顺利研究出破解病毒的药剂自然是好的。”

“但……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虽然我不能以一人之力抵挡住所有，为我们谋求一条生路，但是我们可以跑啊。”

江衍的杏眸里萦着一片坚定之色，目光澄明诚挚。

“我们可以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

“或者如果跑不了的话，大不了就一死呗。”

“你说我们死了之后，会不会像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变成两只蝴蝶呢？”

江衍歪了歪头，转头看着车外的风景和天空。

“如果那样，也挺好的，我们可以随意的在空中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无拘无束的活着也挺不错的。”

顾清焰望着江衍的侧脸，如暗夜般的墨瞳晦涩不清。

他的薄唇微动，“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

江衍转头看着顾清焰，目光深切诚挚的望着顾清焰的眼睛说道：“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

“我爱你，你对我而言是最最重要的，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哪怕你要走一条死路，我也陪你。”

听着江衍说的这些话，望着他眸光里的深情爱意，顾清焰感觉心口处一直以来的那个空缺，像是被什么给填满了一样。

那是一种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爱意、珍视和温暖。

顾清焰抬起胳膊，把江衍揽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像是要把江衍给揉入骨血中一样。

他埋首在江衍的颈窝中，嗅着江衍身上的气息，胸腔内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顾清焰的墨瞳里乍现一抹猩红，幽深晦涩的眸底迸射出浓烈的爱意和猩红癫狂的偏执。

小丧尸，你说了，你爱我，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的。

我信你。

所以，别骗我，不然我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你的。

顾清焰浓黑的眼睫颤了颤，垂了下去，遮盖住眸底的幽暗偏执。

*

江衍在车子上睡了一觉，直接睡到了当天晚上。

两人又在车子上腻歪了一会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