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对女儿的耐心和疼爱都给了?她。可她倒好,如今大了?,不需要?我了?,就这般对我。”姜氏哭得是声泪俱下,感染力极强。
她这样一番哭诉,自?然是把村里那些妇人都给哭得跟着她掉起眼泪来。
“算了?,她是个孩子,同她计较什么。”
“你们虽不是母女,但如今却是婆媳,也一样。往后怎么着都是一家人了?,好好过日子才是。孩子们不好,一会儿有里正做主训他们呢。你且快别哭了?,否则伤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姜氏则是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才说:“如今日这般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若再在一个屋檐住下去,日后还不知得再闹出多少事儿来。算了?,儿大不由娘,既他们想分出去单过,便就分开吧。”
叶雅芙站在一旁,简直气得笑起来。
虽然他们夫妇的确也是想分家的,但明明姜氏夫妇也是这个意思啊。而且,也是吴兆省这个当爹的主动?开口提的。
怎么现在从姜氏口中说出来,反倒成了?他们主张的分家呢?
在古代,分家是大事儿。一般若由儿子提出,会被视为不孝,为人所诟病。
所以,这分家到底是谁开口先提的,很重要?。
“娘,分家不是爹找大郎提的吗?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是大郎提的呢?”叶雅芙不留情面?的直接拆穿她的谎言,“前日午后,爹特意来找大郎说的此?事,娘当时人就在,怎么转头就给忘了??娘还没上年岁,可记性?怎么就这么差了?。”
知道这姜氏最擅伪装和狡辩,叶雅芙索性?扭头去看向自?己?公爹,问?:“爹,难道您也忘了??”
吴兆省倒不太会说谎,直接避开了?儿媳目光,闪躲开了?。
姜氏见状,则又?立刻说:“阿福,你故意搞鬼说家里进了贼,吓唬你妹妹。你又?抢我钱财,害得我摔跌在地上,到现在身上都还疼得厉害。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不但不思悔改,反倒还有闲心在这里管是谁提的分家?”
“是谁提的重要吗?”她理直气壮质问,“你自?己?想想看,若不是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些日子一直搅和得家里不得安生,你爹会忍无可忍提出分家吗?”
“你以为他想分家?他读了一辈子的书,是个体面?人,最好面?子的了?。若不是实?在忍受不了?你的作闹,他会宁可舍了这脸不要也要分家吗?”
姜氏这一箩筐的话句句都是对叶雅芙的指责,叶雅芙却并不着她的道儿。她不接她的话,也不跟着她思路走,只把重点转去别的上。
她学起姜氏,顾左右而言它起来:“我知道,大郎断了?腿,是累赘,所以爹娘便打?主意要?把我们这一家三口累赘都给打?发出去。本来嘛,我们的确是拖累了?整个家,大郎不能继续读书考取功名,没了?用?处,被扫地出门也认了?。但分家可以,该我们的东西却是一文都不能少。”
姜氏冷哼一声,抬手?指着叶雅芙:“听听看,你们都听听看,我说这丫头为的还是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