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开起了学堂,收了些学生。

而三郎,就跟着公爹读书?。

虽说课后私下里可以开小灶,但一对多,显然?是没有一对二效果?来得好的。何况,他们为康哥儿请的,是学术界的大儒。

若三郎能来,不仅对康哥儿好,对三郎也好。

“好,小叔叔肯定愿意。”

吴清泰愿意,吴兆省更愿意。

程夫子那边,自有吴容秉去说。他老人家不介意多收一个学生,只要是可塑之才,他愿意多教一个,但若是不学无术者,给再多银子都不教。

文?人自有文?人的傲骨在?,吴容秉夫妇能理解。

所以就约定好了,一个月为期限。一个月内先?教教看?,观察观察,若能令他老人家满意、达到了他老人家的期许和要求,再正式收他进学不迟。

程夫子没意见。

而吴兆省对小儿子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十分?珍惜。

晚上,夜景无人之时,他劝儿子:“去了之后好好念书?,听夫子话,也照顾好康哥儿,别给你兄嫂添乱。”

已经十二岁,算是个小小少年郎的三郎,褪去了幼童时的顽劣,越发的稳重起来。

“爹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也不会给兄嫂添乱的。”十二岁的吴清泰已经有了几分?大人模样,一言一行循规蹈矩,倒是同他父亲如出一辙。

小儿子有了更好的去处,于他往后的人生有助益,吴兆省十分?欣慰。

他这辈子是不指望了,秀才也不考了,这辈子能靠教书?赚点银子存点养老钱和日后给小儿子娶媳妇的钱,已然?十分?不错。

他对自己是没什么期许了。

所以,自然?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儿子身上。

长子虽优秀,可毕竟父子间闹过那么一场后,便不多亲厚了。且他的优秀完全是他自己天生的、与生俱来的读书?料子,同他不太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