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问朝政,但既知?道她的夫君是新科探花郎,且听说最近这批进士都被安排了职务,杜老太君少不得要?问一句她夫君如何。

叶雅芙不会主动向她老人家提起只言片语的有关自己夫君的事,但若是她主动问起,叶雅芙自然也不会刻意隐瞒不谈。

所以,她心里琢磨着,迟疑了许久,也没开口。

见她不答话,杜老太君不免疑心,便扭头看了过去,问:“怎么了?”

叶雅芙这才艰难的挤出几分笑容来,并遗憾道:“老太君,我恐怕……再?过些时日就不能来伺候您了。”

“怎么了?”从前见她都是乐呵呵的,开朗得很,还从未见她这样过。

所以乍然瞧见她这般,杜老太君不免心?头一紧,只觉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叶雅芙这才顺势说起了自己相公被外?放到一偏远地方任县令一事。

杜老太君虽只是个内宅妇人,但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了,且又?是自幼便生在官宦之家,耳濡目染的,有些官场上的事,她也懂。

她知?道,若非是得罪了谁,被穿了小鞋,否则一个新科探花郎,怎么可能会被派去外?地任县令?

杜老太君这才主动问:“可是你相公得罪了什么人?”

既话已?开口,叶雅芙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便说了孙侍郎府的事儿。

既已?选择说了,自然是事无巨细的一一道来。

从孙三娘子打?自己相公主意?开始,到孙夫人主动来寻发难她,再?到孙侍郎对自己相公的威胁。

听到最后,杜老太君怒不可遏,抬手便气冲冲拍打?在案几上,并发起火来:“太可恶了!”

朝堂上的事她不了解,但就眼前这种情况来看,这显然是那孙家的欺负人!

欺负人家小孩儿是外?乡来的,在京中?毫无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