锭银子,又?还给?他。
望着眼前的银子,吴兆省没伸手去接,只是沉默了良久后,说:“这是给?康哥儿的,何需再还给?我?你我父子之间,难道如今就?非得?分得?这般清清楚楚?”
吴容秉倒不单是为这个,他望着自?己父亲,道:“我们眼下日子不难,阿福又?会持家,她把家里?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什么地方花什么钱,都安排得?清清楚楚。所以,手头不紧巴,也就?暂不需要这个。”但也没把话说得?太死,只是他不接受而已,不代表也不让儿子日后接受他祖父的好,所以吴容秉又?道,“若爹真有心,便自?己为康哥儿存着吧,日后等?康哥儿需要时,您再拿出来,也是您为孙儿的一片心意。”
见儿子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吴兆省索性不再推拉,只接了过来说:“也好。”
想到?儿子很快就?要去杭州赶考了,吴兆省忍不住关?心:“此去一路上……还得多加小心。”
有了之前的种种教训,不必父亲提醒,吴容秉自然心里百个戒备。
“放心,儿子心中有数。”
儿子自幼素来没叫他烦什么神,见他信心满满应下,吴兆省心中的担忧也少了些?。
这几?日,他一直都跟做梦似的,一直都不敢信自?己儿子竟真得了参加秋闱的机会。直到?此刻,他都还觉得?自?己恍在梦里?般。
这段时间,吴兆省心情十分愉悦,前所未有的愉悦,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愉悦。
“好好考,爹信你一定能成。”吴兆省鼓励他,给?他信心。
吴容秉却说:“儿子必会全力以赴,但最终成与不成,就?没那个把握了。不强求,一切看天意。”
便是不成,这也只是开始而已,往后还有得?是机会。但“不成事”这样的话,吴兆省觉得?不吉利,也就?没说。
只交代他万事保重。
送走了吴三郎,夫妇二人也开始着手收拾起自?己的行囊来。
天转凉了,季节更替这段时间,得?多备上几?套衣裳。天忽冷忽热的,万一冷了没秋衣穿,或是热了没夏衣穿,都挺麻烦。
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后,隔壁,张书文寻了过来。
张书文站在门外?,往院子里?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