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长女, 泰平伯一改往日的隐忍,怒斥:“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给老?子跪下!”
见惯了泰平伯假仁假义的模样,今日得见他的怒容乔棣棠突然觉得他比之前顺眼?多了。
“我做错了何事,父亲为何要我跪下?”
泰平伯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竟还敢问!今日你是不是在兴王府将福王妃气病了?”
乔棣棠矢口否认:“没有这回事。”
泰平伯:“还敢狡辩!此事都?已经在京城传开?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懂礼数的女儿!”
此刻乔棣棠难得和自己的父亲心意相通了。
泰平伯在思考自己为何有个不懂礼数的女儿,乔棣棠也?在想她怎么会有个这么虚伪无耻的父亲。
相信唐氏已经告诉泰平伯今日的事情?是她故意为之了, 泰平伯却绝口不提他为她安排的那?一门亲事,而是站在长辈的角度指责她的不是。
早已知晓泰平伯的真面目, 所以面对他的怒火乔棣棠丝毫不惧, 也?没有任何伤心难过的情?绪。她的心绪依旧平静。
既然泰平伯喜欢演戏, 那?她就陪着他演。
“我今日只跟福王妃请了安,后面便没再和她说一句话, 福王妃并非是我气病的。”
女儿如此不听话,泰平伯更气了,抬手指着乔棣棠骂道:“混账东西,你竟然还不承认!”
乔棣棠直视着泰平伯的眼?睛,道:“承认什么?除了请安,我没跟王妃说任何一句话。她究竟如何病的我并不清楚。我也?有些奇怪了, 为何父亲会认为是我气病的王妃。还请父亲为我解惑。”
泰平伯这个人虚伪得很,如今谋算被破坏, 他更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龌龊想法了。
唐氏见乔棣棠撒谎,讥讽道:“你还在装, 你明?明?知道王妃为何生病!”
乔棣棠等的就是这句话。
“啊?我知道?唐夫人,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当时明?明?你也?在场的。我只知道今日唐夫人和二妹妹故意在王妃和侯夫人面前说我的不是, 害得我名声尽毁。要说今日谁最?委屈,应当是我啊。”
说着,乔棣棠拿起来?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瞧着她这副作态,唐氏无语极了。
乔棣棠想:唐柔君,我这样子熟悉吗?
她今日就是要走唐柔君的路,让唐柔君无路可走,也?让她尝一尝当初母亲受屈的滋味!
不过,母亲并无任何错处,唐柔君却是罪有应得。
泰平伯和乔老?夫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唐氏身?上。
唐氏心头一紧,连忙为自己辩解:“她胡说,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乔棣棠:“当真没有吗?哦,对,是我记错了。说我不是之人是二妹妹,唐夫人只是在王妃和侯夫人面前哭哭啼啼地委屈地诉说自己的不容易。你们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地贬低我,当真是这世上最?会做戏之人。此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祖母和父亲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打?听打?听。”
说完,她又开?始抹眼?泪。
唐氏看?着婆母和丈夫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若是按照乔棣棠的说辞,破坏这门亲事的人就变成自己和女儿了。她气极,想向从前一样哭哭啼啼博取丈夫的同情?,可此刻却非常不适合。
她无路可走,反驳道:“还不是因为大姑娘先在王妃面前编排我,让我没脸!”
乔棣棠立即回道:“所以,夫人这是承认你和二妹妹在王妃和侯夫人面前说我的不是了?”
唐氏呼吸顿时一滞,张了张口试图为自己辩解。
乔老?夫人看?着眼?前儿媳和孙女的表现?,再想到之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