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靳星渊从醉酒醉得不省人?事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不过脑袋还?是?有些?迷糊,有些?宿醉后的?脑壳痛的?感觉,他一睁眼,发觉自己正躺在苏皎皎的?怀中,枕在一片温香软玉里。
“爷,你压疼皎皎了。”
苏皎皎见靳星渊的?脑子清明过来,她瘪瘪嘴,红唇翕动,雪腮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颊烫耳热,有些?臊意道。
“羞什么,你身上的?哪一寸香肌,爷没碰过?”
靳星渊的?眉头高挑,神色轻浮,唇角挂着玩味的?笑意,颇有些?不正经道,虽说出口的?话孟浪至极,可他生怕自己的?笨重躯体压疼了苏皎皎,因此还?是?赶紧起身,在她的?身侧坐正了身体。
“爷,天色不早了,皎皎还?没吃饱,想回府用些?午膳,我们打道回府吧。”
苏皎皎方?才也只吃得肚皮半饱,又经历了一场给?靳星渊灌酒套话,这劳心劳力的?一遭,如今紧张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下来,她深感疲惫,一累便觉得自己又想吃些?东西填饱肚子了。
“好,爷都?听你的?。”
靳星渊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醒醒神,待脑壳不那么疼后,便起身,他率先走到湖畔岸边的?那艘小渔船的?抛锚处,将固定小船的?绳索解开,然后他踏了上去,又转身,伸手欲扶岸边站着的?苏皎皎。
苏皎皎一只雪白柔荑搭在靳星渊伸出的?大手手掌中,另外一只雪白柔荑稍微提起石榴裙的?百褶裙摆,免得岸边潮湿的?泥土弄脏了裙子。
只是?,扑通一声,她的?红锦靿靴踩在松软湿滑的?泥巴上一下子踏空,踩进了湖水中。
“啊……”苏皎皎惊叫一声。
靳星渊将苏皎皎一把横抱起来,然后将她安置在了小船的?船头,见她的?右脚红锦靿靴上沾满了湿润的?泥土,白色罗袜看起来也湿透了。
“皎皎,罗袜脱了吧,湿得这么厉害,贴在脚上怪难受的?,况且就?这么冻着足一路回府中,万一不幸得了风寒了可不好。”
靳星渊的声音低哑却温存,他一脸疼惜地说完,便赶紧蹲坐在船头,骨节分明如竹的五指欲抓握住苏皎皎的?右脚红锦靿靴,脱下靴,放置在一旁,然后开始欲褪下她右脚的?白色罗袜。
“爷,皎皎自己来吧。”
苏皎皎的?话才刚说完,还?未有动作,靳星渊便已经将手中抓握着的白色罗袜,一下子褪了下去,露出女子秀气得过分的脚丫子,羲国并没有女子缠足的?恶习,不过她的?足天生的?那般小小的?,足够让人一只手捏住肆意的把玩。
白得晃眼的?脚丫子上沾染了不少的?水珠,苏皎皎也不是?个喜欢随身携带锦帕的?性子,一时?之间?找不到东西可擦脚,靳星渊竟然是?直接用他的?绯色飞鱼服的?一片绯红衣袖,将水痕给?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了。
苏皎皎心中觉得受宠若惊,靳星渊何等眼高于顶的一个男人,除了圣人?,他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此刻,他竟然肯为了她屈尊,用他那一身飞鱼服的袖襟擦她的?脚丫子上的?水。
苏皎皎却是?开心不起来,靳星渊对她越好,她便越觉得沉沦,沉沦到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镇远侯府的?嫡女温明月的显赫无比的贵女身份,忘记了尊严,忘记了体面,忘记了矜持。
就?那么一晃神的?时?间?,她想让曾经的?温氏贵女彻彻底底的?“死去”,今后她彻彻底底的?当苏皎皎,一个平头良籍出身的?女子,侥幸被靳指挥使相看中,成了他后宅内的?苏姨娘,整日拘困在藏娇院中,因他的?到来而欢喜,因他的?离开而忧愁。
将来规规矩矩的?为仆为婢侍奉主母,晨昏定省,尽量同旁的?姨娘们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