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喝醉了,爷改日再同你快活,爷现在送你回房间休息睡觉,爷也要回自己府上了……唔……”
靳星渊的双眸紧闭,感受到自己左脸脸颊上被什么东西蹭着,好似有一只毛茸茸的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在舔蹭他的脸颊一般,他的脑子恍惚间理解了苏皎皎在说?什么胡话,他顾念着她?的身?体,因而?严词拒绝道。
可话说?到一半,他就被她?用红唇堵住了薄唇,令他无法再说?一字。
“娇娇儿,这可是你自找的。”
靳星渊一下子失去了神志,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断开?,他将她?一把横抱起?,然后?一路抱回了宅院东侧那间她?的住着的厢房中。
屋外月色苍茫。
屋内一室春光。
翌日清晨。
东厢房内。
“苏姑娘,你醒过来了?”蝶儿一脸欣喜道,她?手?中还捧着一碗醒酒汤,刚刚煮好的醒酒汤,还热乎着呢。
苏皎皎一睁眼,入眸的便是蝶儿一脸担忧的神情,见她?清醒过来,蝶儿的脸上神情一下子又阴转晴,忧转喜,眉开?眼笑起?来。
“爷呢,他走了么?”
苏皎皎一心?一意?地将靳星渊当做她?这只孤苦无依的小小雀鸟可以高攀上的巨树高枝,有枝可依,她?已经不知不觉对他形成了一种全身?全心?都依赖的感觉,因而?她?刚一醒过来,便开?口问蝶儿道。
“爷说?看姑娘昨夜醉酒,今日本来打?算多呆半日陪陪姑娘,但不巧的是,今早收到锦衣卫的飞鸽传书,皇城内圣人急召,因而?快马加鞭地赶回去了。”
蝶儿照实说?道。
“哦,我晓得了。”
苏皎皎躺在罗汉床上,她?感到头痛欲裂,又伸着雪白柔荑揉捏了几下太阳穴,又艰难地从床榻上起?身?,感觉自己腰酸腿疼的,实在是浑身?都难受得紧。
“昨夜,我是喝太多酒了吗?怎么脑袋这么痛啊,身?上也痛……”
苏皎皎自言自语道,话一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昨夜,她?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啊,昨天她?喝醉了酒,耍酒疯也就罢了,可她?居然跟个下贱娼妇似的,主动邀宠,求靳星渊疼她?。
她?一世英名啊,全都毁了。
罢了,她?如今是靳星渊的外室,又不是什么名门贵女,哪里还有什么英名可在呢,权当是昨夜,她?主动尽了外室本分吧。
“姑娘,你昨夜同爷……”
蝶儿话说?到一半,正烦扰该如何措辞呢,便听到苏皎皎的声音细若蚊蝇,红着脸小声说?:“蝶儿,你别说?了,怪羞人的,我全记起?来了。”
这一头。
四四方方的巍巍皇城内,红墙黄瓦,雕梁画栋,遥遥看去,十分的庄严肃穆,习习微风一吹,枝头的一片柳叶吹落,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最后?飘落在太极殿的屋檐瓦片上。
太极殿内。
圣人坐在龙椅上,他垂眼睨看着下面一站一跪的二人。
圣人已经年逾六旬,满头银发,眼角皱纹明显,他本患有痴狂躁症,一日至少发病两回,发作?时丑态毕露,形象全无。
可今日,圣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龙椅上,却是耳清目明,令人不怒自威。
殿中央跪着太子袁裴山,他身?侧两步距离远处,站着的是锦衣卫指挥使靳星渊。
“父皇,儿臣不是故意?命人朝您日常食用的膳食中投偷偷毒的,是儿臣的幕僚徐有为干的,全部都是他的错!”
袁裴山跪在地上,一身?浅明黄色的蟒袍,他直着身?体,事情已然败露,如此的犯上大罪,他晓得自己这个东宫太子是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