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恐怕本就预备白扔了这个孙女吧,否则那日老太太怎么把我丢在指挥使府上,自己独个儿回去了?”
正伦习惯了那个做小伏低的四丫头,如今见她咄咄逼人,惊讶之余也有些气恼了,愠声道:“四妹妹,别得理不饶人……”
沈润却一哂,“谢二爷,如今她可不是贵府里的四姑娘了,既求我办事,把人送到我府上,我少不得要为她主张。姑娘仍旧做回陈家大姑娘,横竖你们谢府只给她吃了半年的饭,她拿这半年保谢节使无虞,总算对得起谢家上下了。”
正伦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勉强道:“殿帅,骨肉至亲,哪里说断就能断……”
“怎么不能?我麾下禁军还没往关外调遣呢,谢节使的生死悬于一线,我说能,便是能。”他言罢,复冷冷一笑道,“差点忘了,二爷回去,替我带句话给你家老太君,本帅正缺一位当家主母,没想到老太君就把姑娘丢出了府。本帅要多谢老太君,没有她的成全,本帅哪里去寻这么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