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叨扰了。”
芳纯对她仍不设防,托着手里写成的拜帖吹气晾干,抽空道:“对了,你上回说我的狐裘好看,我那里正好有张皮子,是上年刘侍郎打了送给澄冰的。你拿回去收拾收拾,上好的皮毛,比市面上卖的强多了。”
这原是皓雪私底下同芳纯说的话,谁知她大喇喇当着东府的说出来,皓雪顿时有些难堪,讪讪道:“既是姐夫带回来的,我怎么能夺人所好呢。”
清圆笑了笑,提着笔道:“都是自己人,一张皮子不值什么,收着就是了。”
这头拜帖写得差不多了,芳纯便抽身领她回西府取。皓雪跟在她身后,轻声问:“陈夫人办的这个筵宴,单是款待各路命妇的么?”
芳纯道:“不单是那些命妇们,年下朝廷休沐了,都是官员们携内眷前来。到时候男人们设在一处,女人们另设一处,她才封了诰命,必要多结交些人才好。”
皓雪听了点头,复一笑道:“你上回说姐夫年后要升官儿,到时候向朝廷请了旨,姐姐也是正经诰命夫人了。”
她提这个,不过是想看看芳纯还有没有和离的心思,结果不出所料,芳纯是再也不松口了,反在琢磨:“这回要擢升,想是四品了吧!”
后来她从指挥使府出来,心里七上八下,满是郁塞。
她贴身的侍女雀儿和她一条心,同仇敌忾着:“这位都使夫人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先头分明打定了主意要和都使和离的,如今看他升发了,竟指着做诰命夫人,绝口不提这事了。”
皓雪脸上淡淡的,比起雀儿的咬牙切齿,她显然要镇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