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算什么事?上官锦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
他站在那想了一会,直到查觉到有下人靠近了,才轻轻一闪身离开了那里。到底是在王府里,人多眼杂,他不好再像以前那般做什么小动作。因此这明明看得到,却偏偏摸不着的日子,再加上自己特意改变了态度,人家却还是那般可有可无的样,让他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也吐不出来!
到了正月十二那日,王府的酒宴终于告了一段落,只是接下来又要准备元宵酒宴等事。不过这些事情前些天早都准备好,东西人手等也都齐全着,因此倒也不像之前那么忙了。
于是那日一大早,孟氏起来后,见那连下了半个月雪的天初见了晴,心情不禁大好。然后等她那三个儿女过来同她请完安,自去玩乐后,才终于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冷落了白文萝。心里不由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便叫丫鬟们准备一下,然后便往白文萝的房间走去。
“夫人怎么过来了!”白文萝也是刚起不久,正打算研磨练字,不料这会孟氏就走了进来。
孟氏笑道:“白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儿天气好,这元宵快到了,京州城内热闹的地儿不少。前些天因为忙着,我也没顾得上好好招待你,听丫鬟说你身上已大好,今儿我难得有些空闲,想带你出去逛逛。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这已在府上叨扰多日,心里早过意不去,要再让夫人这般费心的话就更觉愧疚了。”
“这说的什么话,你是贵客,我们这王府又不是容不得人的地方。而且也就是这年节的时候忙碌一点,平日里整个内院外院都是冷冷清清的,难得来了这么一位知书达理的姑娘,我都巴不得你能一直住下去呢。”
“夫人说笑了。”
“这可不是说笑,都是真话。不过呢,其实我今儿是想出去买些东西,可一个人不免无聊了些,就是想叫你陪我出去一趟罢了。”孟氏说着就一脸笑的看着白文萝。
孟氏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出行,只是带上两个丫鬟,让府内的车夫备了辆花梨木的清油车,就携着白文萝出去了。王府的贵妇人逛街并不跟那些平头百姓一般,在路边走走看看挑挑拣拣,而是直接奔目的地去的。
约莫行了两刻多钟,那马车就停了下来,白文萝扶着丫鬟的手下去后,才看到马车是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下的。她发现这的路面不比别处,不但宽阔,而且干净整洁,残雪也都被扫到路的两边堆起来,露出平整厚实的青石板。她问了旁边的丫鬟,才知道这叫西苑街,是京州权贵们的聚集地之一。
白文萝再往周围看了看,只见那每家店面屋檐的檐角具是高高飞起,如凤凰展翅般,显得异常气派。再收回目光,便见这家珠宝店左右两边还有数家金银店铺,对面是绸缎庄,茶叶店,古董店,再往前还有数栋高矮不一的朱红大酒楼等。
从珠宝店出来后,孟氏又带着她进了绸缎庄,接下来这条街上的各个店面几乎都被拉着进去一次。白文萝才发觉,其实,这女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天性都差不了多少。
而上官锦这边,一大早,他刚从御查院出来,就被几个御查院的下属请到西苑街的百里香酒楼。这设宴的是御查院内一个中等职位的官员,叫王海富,已经四十开外。他虽在御查院干了二十年,政绩却一直没什么起色,眼下年纪也大了,自己瞧着也不再有什么希望,因此便打算就这么不成不淡地再领几年俸禄,然后就回家养老去。
今天这个酒宴原本是他趁着年节时,院里事情不多,便邀请身边的同僚,打算出去找家小酒馆,凑一起喝喝酒吹吹牛而已。只是不想期间不知是谁忽然提出,说要不也请一下上官大人。王海富一想也是,他们多加的这几日假,还是上官锦看着院中暂时没什么事,特意放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