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在于一方。是有旱处,可此地雨水充沛,有几年,甚至有成涝之势!”
他说到这里,不必多言,天子也察觉不对。
“雨水充沛,成涝之势。”秦子游念了一遍,慢慢冷笑,“他们报上来的,可不是这样。”
全省年年大旱,年年要银要粮。
摄政王不曾归京的六年,此事皆由大太监批复。小皇帝做的,不过是在圣旨上盖上玉玺。
到如今,又有六年。只是六年之中,在秦子游想来,甘肃的状况,原是惯例,不必多想。
到如今,浙江通判一道折子,误打误撞,捅破了另一个省上的异状。
……
……
这天之后,就是新年夜。
新年夜上,天子与摄政王提前离席。
两人聚于亭中,再议起浙江总督一案。
他们尚不曾察觉,摄政王身后数丈,牡丹丛中,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
待到有了眉目,只待下旨,小皇帝转而喟叹:“去年此时,我尚不知先生之心。”